范迪克没有想到斯赫琳佳会说的这么干脆,这么直接,这么不给他留一点情面,他愣了一下,反唇相讥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马上离开?你是主席,还是老板?即便是迪尔克先生在这儿,也不能这样说,我和阿尔克马尔还有一年的合同在身。”
斯赫琳佳秀眉一竖,冷声道:“我是阿尔克马尔的市场部经理,至少我有一部分权力,而且关于你的事情,我们已经协商过了,只是希望给你一个面子,才让你休假到赛季结束的,另外我不希望你再提合同了,你现在的成绩对得起那份合同吗?念在这几年你对阿尔克马尔出过大力,我就不说难听的话了,合同会提前解除,该支付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部结账。”
范迪克没有想到斯赫琳佳一个女孩子,还刚刚上任,竟然就有此威势,不仅有些气弱,道:“斯赫琳佳小姐,你也知道我为阿尔克马尔是出过大力的,你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吗?球队落到现在的困境能只怪我吗?如果我不为你父亲迪尔克先生考虑,无论罗达JC俱乐部出多大的价格都买人,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吗?我并不是在意那点违约金,而是不想让阿尔克马尔毁在这个中国人手里,他的足球很丑陋很功利。在荷兰不会受到欢迎的,短时间内他的意大利足球会赢得胜利,但是时间长了就会被荷兰球迷唾弃,荷兰自有荷兰足球的传统,传统不能丢掉。”
范迪克说的语重心长,实际上他对姜牧也不完全是妒忌,在一定程度上刚刚说的那些也是他真的想法,他是荷兰人,对艺术足球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爱,对防守足球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尼尔森道:“范迪克教练,说句心里话,我们给了你两个多月的时间,你都没有摆脱现在的困境,现在再给你一个月,你能带领现在的阿尔克马尔走出困境吗?为了重返荷甲,迪尔克先生可是费尽心血和金钱,每一个阿尔克马尔人,哪怕不是球迷,他们也希望阿尔克马尔能够恢复十年前的辉煌。”
“能,当然能,只要那些主力伤势恢复,我对附加赛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范迪克自信满满的道。
斯赫琳佳反问道:“但是你让我们怎么去相信你,范迪克教练,我们可是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但是你没有证明自己,你知道有多少球员告过你的状吗?你知道外面球迷的抗议有多激烈吗?你知道我们的压力有多大吗?”
范迪克冷笑一声,道:“一支球队有好几十个球员,上场的只有11个人,教练不能讨好每一个球员,他们告我的状有什么稀奇,成绩好了那些球迷马上就会告诉万岁,无论俱乐部还是教练都不应该把球迷的意见太当回事。”
斯赫琳佳道:“你可以不把球迷的意见当回事,但是俱乐部不行,因为你的薪水是来自于俱乐部。而俱乐部的收入来自于球迷。”
尼尔森插言道:“范迪克教练,教练是无法讨好每一个球员,但是教练必须让球员服气的坐在板凳上,而不是让他们绝望的来我这儿告状。”
“各位,现在请听我说一句。”一直没有说话的姜牧插言道。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力,现在你还不是主教练。”范迪克粗暴的打断姜牧的话。
斯赫琳佳道:“姜牧有说话的权力,他是二队教练,而且我们的谈话涉及到他。”
尼尔森也道:“范迪克教练,先坐下,听听姜牧教练怎么说吧。”
范迪克哼了一声,不耐烦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刚刚范迪克教练污蔑说我的足球很丑陋很功利。在荷兰不会受到欢迎,我希望能和范迪克教练再较量一场,来为我正名,我用二队,范迪克教练可用一队。这样也可以证明一下范迪克教练有没有打好下面联赛和附加赛的能力。”
尼尔森和斯赫琳佳还没有开口,范迪克就抢先道:“好,我跟你比,如果我输了,我马上离开阿尔克马尔,不要俱乐部一分钱的违约金,中国小子,如果你输了,请你马上滚出荷兰。不要在这里招摇撞骗。”
斯赫琳佳向姜牧投过忧虑的眼神,她担心姜牧带着二队打不过一队,毕竟年龄和比赛经验相差太多,而范迪克又是一心要复仇。
不知死活的东西!姜牧很自信的冲着斯赫琳佳笑了笑,向范迪克道:“好,我跟你赌了,当着斯赫琳佳和尼尔森经理,我们签个协议,敢不敢?”
“怎么不敢,我会怕了你了。”范迪克道。
斯赫琳佳和尼尔森看两个人都那么自信,还说的这么僵,而且这件事对俱乐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没有阻止,拿来纸笔让两个人签署了一份用比赛决出主教练位置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