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他还没等我同意就直接宣布我的身份,情急之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声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当这个经理了?我不会打网球,而且连最其本的规则都完全不懂。我想加入的是剑道部,而且,我连竹剑都带来了!”说完还把拎在手里的竹剑在他面前一扬,表示我所言不虚。
现场再一次噤声。
忍足看着迹部那张明显黑下去的脸,一手捂脸,在心里默叹一声:这个女人,没药救了……
桦地不在,搭档太远,向日衡量了一下之后,很明智地缩到了穴户的身后。
场外的女生们开始喧闹起来,抗议地大叫声,愤怒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迹部一把甩开我的手,火药味十足地宣布:“开始训练!”话音未落,所有的人都飞快地跑到球场中去了,包括一直幸灾乐祸看戏的忍足。
惨了,这次得罪的不仅仅是迹部,还顺带得罪了他的花痴团。看来我在冰帝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认命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挥汗如雨地训练,真的,好无聊啊!打了个哈欠,正想要不要先睡会,突然一个球冲我飞了过来。顺手操起靠在一旁的竹剑一挥,直接把球打回了筐子里。
眼也不抬地把竹剑靠回脚边,整了整书包,把脑袋往上一靠,准备睡觉。最近脑供血不足,经常一不动就容易犯困,这样下去,回家得配些提神醒脑的药丸随身携带才行。随便拖了件外套往身上一盖,便找周公喝茶去了。
网球部的部员们愣愣地看着那个随手一挥,就准确地让球以弧线精准地落入筐子中的女生,在打出让大家瞠目结舌的一球后,安然地在迹部专用的躺椅上睡觉。仿佛刚才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厉害,球竟然能转弯,是蛇球吗?”
“笨蛋,怎么可能,一定是巧合啦!她不是说她不会打网球吗?”
“竟然用竹剑就能把球打回来?而且连看都不用看……”
“开玩笑的吧……”
向日没有听这些人漫无边际的猜测,而是直接蹦上前去,直接把人摇醒:“慕容,你刚才打的是蛇球吗?是青学的海棠教你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我刚要睡着,便被他一通乱摇,有些头昏脑涨:“什么蛇球?”
“就是刚才发那个啊,那个会转弯的球,你是怎么打出来的啊?告诉我好不好嘛……”向日越说越兴奋,顺带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而我依旧脑袋发蒙,不知所以。
“切。”一个高年级的非正选不屑地说:“装什么装,是不是巧合再试一次说不知道了吗?”
说着,就把手中的球往上一抛,一个快速的发球直接飞了出去。
感觉到异物飞近,身边又有人在,我抖动随手拿来当被子的外套在身前一卷,便把飞来的暗器卷了起来。摊开一看,傻眼:“谁的网球?”
另一个高年级的学长饶有兴趣地走了过来,低头笑着说:“慕容桑是吧!有没有兴趣和我来一场?”说着递上一支球拍。
我看了一眼递过来的球拍,认真地对他说:“抱歉,我真的不会打网球!”
那人的伸过的的手明显僵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我会断然拒绝。球场外响起了一阵阵的叫骂声,吵得我脑袋疼,看样子,这位学长也是有后援团的,这样的话,我好像无意之中又得罪了一批人了……头大啊!
烦躁地揉揉太阳穴,拎起书包就往外走:“迹部,我先回去了。”
“等等!”那位学长把球拍横在我身前:“要走也要先和我打完这一场。”
斜了他一眼,把球拍推开:“我说过了,我不会打网球,要打球,你找错人了。”
还没走出几步,脑后一阵劲风冲来,我心下一恼,转身把身后飞来的网球大力地打了回去,面带愠色地说:“都说了我不会打网球了,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