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手指跟着阿狸体内的妖气在阿狸身上游走，从细软的腰腹漫过丰满的胸脯，沿着雪白滑腻的肩头到了胳膊小臂，最后一丝妖气被逼出了阿狸的体外。

散发着银色光芒的妖异球体在九尾妖狐的手掌上方闪烁。阿狸眨着眼睛瞧着手上，忽然朝着林昭微笑：“完成了。”

“是啊。”林昭有些遗憾地说。这其中不无对没机会再占便宜了的遗憾，但更多是，是遗憾自己这几天来，所抽取的精神依旧不足以操控使用能力所需要的能量，而这件工作一完，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所以他的遗憾之中，更带着重重的惶恐。

——虽然这惶恐没有表露出来。

“你在遗憾什么？”阿狸发现了林昭的神情，眯眼而笑，用满是戏谑的语气说道。妖气全部被驱除到了体外，她脸上的油彩状痕迹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那光滑白净的面颊让她看起来少了一丝野性，却多了一丝妩媚妖娆。她眼中含着戏谑的同时，却充满无穷的诱惑力，在妖气离体之后，这种顾盼之间流露出来的杀伤力，变得越来越强。

幸好长期接触之下，林昭早就已经习惯，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当下他毫不迟疑坚决摇头，忙道：“没什么！”

“嗯哼！”阿狸见着林昭尴尬的模样，得意地笑。她显然不相信林昭的回答，不过也没有多做计较的意思。在简单调戏过了林昭之后，就将灌满妖气的银白球体用尾巴托着，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地感受着自己的状态。

林昭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宣判。这种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感觉，真是令人难受！如果能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磨练自己，争取拥有实力，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现在在想什么？”九尾妖狐检查好了自己，突然一下子跳在林昭跟前，俏脸凑到林昭眼前，眯起眼睛说。

林昭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退。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阿狸扶着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样，说：“嗯……我想想。我猜……你一定在想，我妖气也驱赶出来了，你的作用也没有了，我会不会把你吃掉，是不是？”

“那你会不会？”既然这九尾妖狐都说出来了，林昭就也坦然面对现状了，尽量保持着镇定，看看阿狸会提出什么样的说法。

“嗯……”阿狸托着长长的尾音，故意吊林昭的胃口。

然而林昭完全没有按照阿狸的剧本走的意思，只是安安静静地盯着阿狸，等待着阿狸的回答。阿狸无趣地挑挑眉毛，说道：“在我吸收第一个人灵魂精气以前，我总是觉得，我的身体有一种不和谐感，就像是……嗯……就像是那身体不是我的。直到我吸取了人的精魄，变化成了这个身体，感觉才慢慢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