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拿柳玉熙当朋友的,不然,别人虽然对柳玉熙心存不满,碍于他是皇帝宠臣,却不敢当面指责他,陶刚却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全然是为了给他当头一棒,打醒他。这番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自从听到他的谣言,他就寝食难安,多么希望这些都是误传,但是,朝臣们有理有据,民间更是议论纷纷,空穴来风,未必毫无依据。
闻言,柳玉熙总算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当下一阵冷笑,想不到,他们父子之间的情谊,也能被人说的如此不堪,谣言猛如虎,果真如此。
陶刚见他笑得嘲讽,以为他听不进去,心里失望,还是不肯死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嗓音掷地有声,“柳兄,你一定要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呐!”
柳玉熙只听得头疼,挣开他的手,道:“陶刚,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清者自清,嘴长在别人身上,他能如何?何况,这本就是子虚乌有,谣言终是谣言,总有一日会不攻自破的。更甚者,皇上也会处理此事,毕竟,这件事,针对的可不只是他。
“你不知道!”陶刚接口,语气悲愤,“你知道朝臣们,乃至于百姓们是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你之所以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你爬上了龙榻,男生女相,近主侍君,得主宠幸,乃惑国之相啊!你再迷途不返,会成为我西秦的千古罪人——”
“陶刚!”他越说越过分,柳玉熙忍不住喝止,眼神肃冷。
陶刚被他喝醒了,也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虽然他说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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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也是为了点醒他。陶刚看向柳玉熙,眼神就有些委屈,却依旧倔强。他发现,这个好友发起脾气来,还真有一股子慑人的威严,难道是跟在圣上身边久了,也沾染了一些皇家贵气。
柳玉熙平静地开口,“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当然!”陶刚点头,语气坚定,若非当他是朋友,他也不会说话这么直白,因为好友之间,不需要那么多心眼,自然是想什么说什么,全然为对方打算。
柳玉熙神色稍缓,淡淡道:“那么,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
“可是——”
“别人如何中伤我,我管不了,可你,应该给我一些最基本的信任,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说罢,柳玉熙扬长而去。
徒留陶刚在原地沉思,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
承乾宫里,皇帝喝完药汤,福贵屏退了闲杂人等。
李曜见他如此,便知道这个老奴才有话要说,“富贵儿,可是有什么事儿。”
福贵弓着腰,笑得谦逊而卑微,“皇上英明,老奴这儿确实有件事儿要禀报皇上。”
李曜来了神儿,“可是云儿的事儿?”
福贵摇头,“不是,这事儿皇上还得再给老奴几天时间,奴才要说的是最近的一件事!”
“哦?”
福贵缓缓道:“最近,朝臣们都在背地议论大殿下,坊间也是议论纷纷!”
李曜皱眉,“都怎么说的。”
福贵窥了一下皇帝脸色,这才斟酌着开口,“说大殿下与皇上过从甚密,之所以能得一品侍卫衔,都是因着皇帝宠幸,说大殿下,只怕是王坤第二!”
“啪”得一声巨响,确实皇帝重重拍了桌子,脸上怒不可遏。
总所周知,西秦历史上出过一两个荒唐皇帝,王坤何许人也,便是西秦历史上皇帝宠幸的一位佞臣。此人最早因为犯事,被阉割做了太监,后来凭借着圆滑的本性,一步步往上爬,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接触了当时的皇帝。王坤巧言令色,很快博得了皇帝的喜爱,“与上过从甚密”也是当初王坤初侍驾前,宫里传出来的流言。
当时的皇帝对王坤宠信到了极致,简直是忠奸不分,甚至大肆罢免中伤王坤的官员,王坤更是趁此机会,笼络权势,铲除异己,害死了好一批忠臣,弄得当时的朝廷人心惶惶。此人,可谓是西秦第一佞臣,更让当时的皇帝蒙上了昏君的骂名。
而今,时人竟然这样说柳玉熙,如何让李曜不怒。
若他们说真的也就罢了,这分明是无稽之谈,说的还是他最宠爱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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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实在让李曜难以忍受。
“皇上息怒!”福贵见皇帝动怒,忍不住低声劝慰。
皇帝强压下怒气,又道:“此事是何人所为?”
宫廷秘事,若非有人暗箱操作,哪能传的如此之广,乃至于反响这么大。
福贵道:“奴才惭愧,此事尚在查证之中。”
李曜又道:“依你看,此事是何人所为?”
福贵顿了顿,缓缓开口,“依奴才看,只怕是太子殿下嫉恨柳玉熙,而想出的一招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