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伦也发现了项月,抬头看着她,语气疑惑,“你是谁?”
项月有些失落,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笑吟吟道:“雅伦哥哥不记得我得了么,我是项月啊!”
才十年而已,自己还记得他,他却不记得自己了……
谭雅伦一愕,随即绽开一个笑容,只眼底有一抹隐忧,“原来是项妹妹!”
项月来了,就意味着他的婚姻得摆在台面上来了,彼时,离科举不过几月,为何就不能晚些来……
项月见他神不思蜀,瞥了一眼她桌上的画卷,故作好奇道:“世人都说雅伦哥哥的花鸟画一绝,没想到人物画也能画的这般好,改明个儿雅伦哥哥也给我画一幅好不好?”这番话说的天真,却有种试探在里面。
谭雅伦搁笔从桌后走出来,一边将项月引至八仙桌,一边婉拒,“雅伦只是随意画画,并非擅长画人像,项妹妹若是喜欢雅伦手迹,不妨说说喜欢什么类型的花鸟,雅伦再给你作一副就是了!”
若说画女子,他谭雅伦只画意中人!
以前,他最喜欢画花鸟,如今,他最喜欢画常笑,不仅正在画的这一幅,他的的画篓里还有许多幅。每当看书累了,他便画她,如此,似乎什么疲惫也消散了……
项月怎听不出他的意思,他分明就是不愿意画自己!
时隔十年,妾心依旧,君心却不似我了……
心里难过,项月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只顺着他的意道:“月月对花鸟也没有研究,等改天去瞅瞅,什么最好看,再让雅伦哥哥给我画一个,我一定将它裱起来,挂在墙上每天都看!”
这一派天真可爱,不计嫌隙,倒让谭雅伦心生歉意。
月月,或许你是个好姑娘,可我,此生注定要负你……
两人接下来又聊了一阵,项月看看天色,这才说要回家。
两人一起来到谭夫人的屋子,项月再向谭夫人告辞,谭夫人让谭雅伦送项月回家。
谭雅伦很犹豫,送她回家,被项月之父看见,定然节外生枝。
项月自也看出来他不愿意,心里不甘,脸上却是一派天真不舍,“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就快科考了,雅伦哥哥有时间多读点儿书吧,谭姨和伯父也定希望你一举登科的!”
见她说出如此通情达理的话,谭雅伦微微一笑,温声开口,“项妹妹路上小心,雅伦改日再登门造访!”
项月甜甜地应了一声,随即招呼了侯在门口的家丁,坐上来时的轿子,回去了!
轿子启动,项月还掀开帘子往回看,谭雅伦却早进去了。
项月望着空荡的门厅,眉头皱成一个川子,放下窗帘,眼里是与之前截然相反的嫉恨和冰冷。
那个女人,她迟早是要去会会的,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挡我路,必除之!
雅伦哥哥,不管你爱的是谁,这辈子只能娶我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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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伦,你的项妹妹很毒,你怎么没发现!面上有多天真,内心就有多阴暗!
项月之父改名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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