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走?”晴人一听我们说要离去急得跑到我身边一把拉住我的衣袖。
“嗯……”我朝她点了下头,又继续道:
“既然太白老先生决定去南方,我们也不便留在这”
“这有何干系?太白大哥不在,这里就只剩下晴人一人了,不如你们就留下了”晴人边说边不停地摇着我的衣袖。
“这……”我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身旁的司寇邪。
可还未待司寇邪开口,木屋里突然传出一个高亢的声音。
“老夫居然忘了!这雪勺好像还需要另一种植物来做药引的”只见去而复返的他又折了回来,一脸难得的严肃。
只是对于他刚才口中的‘好像’两字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
晴人亦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请问老先生这药引究为何物?”司寇邪闻言脸色一紧。
腾临俊亦附和道:
“太白大哥?”
“你们别急,待老夫慢慢想想……”只见他背着手一边饶着头一边不断地在水池边转。
我们四人只能在一边看着他在地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间……
“对了!是魜鱼!”老头扶掌而笑。
“人鱼?!”我和司寇邪不禁面面相视,那是啥?!
“太白大哥,你口中所说的这人鱼是何物?腾某从不曾听说过”站在身后的腾临俊剑眉微拢,也一脸的茫然,说罢似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
太白老头闻言得意地环顾了一下我们四人道:
“这魜鱼是传说生长在滴乳石洞内的一种植物,用来引‘雪勺’再合适不过了”。
“传说?”我狐疑地看了眼站在一边有些兴奋的某人。
“难道老先生也不曾见过?”司寇邪一脸的诧异。
“太白大哥你说的这个魜鱼到底有还是没有啊?不会真是传说中的东西”还是晴人一针见血,同样抱着怀疑地眼神看着他。
“这…咳咳……咳”却见他神色一滞,微咳了几声后终于还是屈服在我们四人质疑的眼光下,然后故作镇定地开口坦白道:
“这‘雪勺’性极寒,如果不用这魜鱼来做药引……怕是潯月的颜伤无法恢复到十成,老夫年少时曾经偶有听师傅说过这魜鱼,但……却不曾亲眼见过”
晴人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听罢一时有些无语,这…如此重要的一环,这老人家直到现在才想起,而且这传说中的魜鱼也不知是不是现实中的物。
另外三人也处于石化中,怕是都被他这席话给雷到了。
到底有没有人能明确的告诉我们,这‘魜鱼’到底有还是没有……
“那请问老先生这‘魜鱼’具体生长在何处?”司寇邪突然出声,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只见他朝我轻轻地一笑后又继续道:
“可否告知在下在哪可以寻得?”
太白老头似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后,扶着银白色的长须缓缓开口到:
“这‘魜鱼’传说生长在北方的‘荆棘’滴乳石洞内…”
不知是否是我多心,总感觉司寇邪在听到‘荆棘’两字时脸色竟有些微暗,透着一股寒意……
偏过头,看着白茫茫地山野,心里不禁一阵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