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有做什么吗?
“呵…我知道为何卺王突然如此生气了,你实在很像一个人……”留下一脸苍白的我,望着那儒雅俊逸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火光之中。
回到自己帐内的鬼潚不知为何内心感觉有些不能平静,自己何曾如此在意过一个人!除了她……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就连神态举止都不同,况且还是个哑巴,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一向冷静甚至冷酷的他内心竟如麻绪般纠结,竟有点失神,仿佛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正逐渐熔化。
深夜了,这恐怕是连日来第一次像现在般能躺在一张草席上安安稳稳的休息,即使身处他营,但至少不用担心身份的暴露,明日就可以离开了……
我原以为我会兴奋的睡不着或是倒头便睡,但是……
讽刺的是…竟又失眠了
明日到底何去?先不说自己根本不识路,就凭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有自信去找司寇邪吗?
想到这,不禁心里闷闷的,长叹一口气。
碰到此事,我竟没有大哭以宣泄内心的愤怒,倒是让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还是说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连自己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一直以为自己根本不在意这幅皮囊,可终究还是凡人,我实在没有自信能以现在的这幅面容站在他的面前,难以遏制内心的苦痛和矛盾……
那感觉,使我完全被暗夜包围,似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他的身边一样…
时间这个东西,即使你不睡她依旧在流逝着,转眼间,天便蒙亮,我费力的抬了抬眼皮,全身无一处不酸痛,头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暗自叫苦,谁让你晚上不睡、一直胡乱猜想。
不等他们来叫,我早早地起身,昨晚,那个叫李严的给了我一套男子的便服替换,实在是这营内没有女子之物,但倒也很合身。
洗去了一身的污秽,我把长发随意的扎起,梳了个马尾,只是这布鞋穿的很不合脚,大了许多,与其说是布鞋不如说是拖鞋来的恰当。
小心的揭开门帘,四处静的有些不正常!果然!天还是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散开一种马料和泥土的味道,甚至还隐隐约约中透着一股河水的余味。
虽然不告而别有失礼节,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太过在意的好,于是,趁着晨曦便悄声朝门禁处走去。
“站住!”突然一个粗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形如鬼魅。
浑身不禁一颤,终还是不情愿的转过身。
紧闭着双唇,微低着头,看着那双上等锦绸手工缝制的靴子走到我的跟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缓缓抬起头,直视于他,不知道他怎么也会起的如此之早。
没有等来他的后话,只见他双瞳如一头猎豹般紧紧地锁住我,似想从我的脸上窥视出些什么。
不禁喉咙处一紧
“咳……咳咳咳”我真没用,被他这么一瞪,竟吓的给呛到了。
“你是哑巴?”谁知他竟突然说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等走至我面前,一个俯身,一副君临天下的摸样,声音异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