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罹州州牧刘谘的参本,上面揭发司寇邪私下招募军队,本想游说许彦杀了自己代替罹州牧,但是被许彦拒绝后耿耿于怀,之后又担心他泄露信息才想到一箭双雕的阴谋……可他万万没想到,许彦早料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早就备了书信,交代亲属如有万一交与与刘谘。。。”后面他又说了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这如此荒诞的参本,为什么他宁愿相信自己的敌国和一个小人,却不相信自己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而且此事疑点重重,他不应该没发现啊!
“书信呢?许彦的亲笔书信?!”我直视着高台上的人。
“刘谘怕节外生枝看完便烧毁了!”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口中铿锵有力地说出。
我有点想哭,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司寇邪!
“蕲皇,潯月尚可相信司寇邪的为人,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书信被烧?根本胡扯!如此重要的证据他怎么可能不留下?!”我有些无力,此时我才发现事实和歪曲往往不是这么容易说的清,道的明。
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他不是还赞成此次罹州之计吗?为什么现在又变成这样?!到底问题出在哪?
我有些头疼!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微微眯了一下眼。心底的原本那点不安被另一股炽烈如火的愤怒吞没,刚想转身欲与那个坐在一旁的人对峙之时,眼前突然一黑!
最后的意识,仿佛跌进一个冰冷的怀抱中,似乎还有一双没有任何温度的视线紧紧盯着我。
鬼潚看着他从自己的手里接过那瘦弱的身躯,蓦然变了脸色。
她脸色苍白可见刚才有多压抑自己的愤怒,可是!为什么看见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心底有些异样……瞬间,脸上闪过恐怖的暴戾之气。
“卺王请回,接下来的事即属于我蕲国的内事,朕自会处理的”不带感情的冰冷字眼,翛冉似突然想到什么,抱着怀里的人手上一紧,慢慢地转过身,眼底不见任何波动地朝依旧站在原地的鬼潚说到。
而此刻,恐怕连鬼潚自己都没意识到,紧握的双拳因为极力克制都已经青筋爆出,眼底露出丝丝复杂。
她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挂在他的臂弯上,她的头侧过正好在他齐胸的位置,紧闭的双眸显得楚楚动人,似有话还未说。
翛冉突然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于是高大的身子一个侧身隔绝了那个视线便直接朝后房走去,边走边朝一旁的珠帘抬了下眼,随后,便走出一个老者朝鬼潚的方向走去,似欲送客……
珠帘被掀起…,静默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