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觉察到了刘子娟有些不满之时,着实将雷霄吓了一大跳,幸得,这一次事情,严格来说,错误并不在他这一方,否则,恐怕他立即就要求饶了。
作为夏风行的师姐,又是东海宗老祖一级的存在,目前,雷霄虽然顶着夏风行亲传弟子的身份,但,如果她真的要惩罚与他,夏风行怕都不好阻止。
当然,对夏风行对自己的宠爱与期望,雷霄还是十分有信心的,若刘子娟真的太过分的话,夏风行肯定不会退让,只是,即使小惩,也不是雷霄愿意的。
不过,这件事情,雷霄是有底气的,说起来,自己其实是受害的一方,所以,刘子娟一展既收的那一丝煞气,倒不能让其惧怕。
要知道,成长为规则元气境巅峰的存在,一路修炼上来,作为女子,刘子娟所经历的艰辛,不比男子少上分毫,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要更为艰难一些。…。
成为这样的强者,杀人肯定是少不了的,万年的修炼生涯之中,大大小小的战斗,杀的人,可以用数不胜数来形容,所以,一般修为越高的武者,身上的杀气和煞气就会越重。
当然,只要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煞气和杀气,是可以自由收敛起来的,需要放时放,需要收时收。
刚刚,在不经意之间,刘子娟所展现出来的那一丝煞气,虽然不多,但,对于雷霄这等神通御空境的真人来说,已然十分厉害了。
一般神通境上三境的真人,若被刘子娟用这种蕴含煞气的眼神一瞪,非要胆寒不可,即使神通化虚境的真人,也很难承受得住,但,雷霄却视若无睹。
“回师伯的话,这件事情,确实和我有关系,但,要说不对,还应该是他们至尊赌场。”
先表现出一副有些胆怯的模样,紧接着,雷霄却是义愤填膺,手指一指被刘子娟抓住的三公子和老者,咬牙切齿的说。
“到底是什么事情,莫要卖关子,快说?”
眉头一皱,刘子娟轻喝一声。
对于雷霄的镇定,在自己那一缕煞气之下,还能够神情自若,刘子娟感到比较满意,心中暗暗点头,但,对于他一直夹缠不清,三句话说不到重点这一点,也感觉有些头疼。
“哦,那我就说了。”
立即,雷霄表现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讲述起来。
将自己成为宗门与剑无极交战的第四人,以及在至尊赌场里押下大注,买自己和剑无极战平,到结果出现,而赌场赖账,这些事情,一一道来,雷霄说的条理十分清楚。
这整件事情,虽然本来就是至尊赌场的错误,原则上来说,雷霄没有什么错处,但,在讲述的时候,他特意着重点了赌场在对待自己的态度方面,形容的十分恶劣。
之所以这样,是为了增加刘子娟对三公子和老者的恶感,同时,也博取一下同情分。
“原来是这样,可有什么证据。”
待雷霄讲完,刘子娟点点头,示意了解,接下来,却又问了一句,足见她的谨慎。
“有,当然有,这是我当时下注之后,至尊赌场给开的凭据。”
稍微愣了一下,雷霄瞬即反映了过来,从乾坤袋中取出凭据,递给了刘子娟。
在雷霄的想法之中,刘子娟不管对自己的印象如何,总归是同一个宗门的,名义上,她又是自己的师伯,怎么都应该偏向自己,却不想,她竟然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
刘子娟的这一举动,可让雷霄心中有些不爽,同时也有点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通知夏风行,让他来为自己撑腰。
也不怨雷霄对刘子娟信心不足,有了上一次亲传弟子那事,他以为刘子娟和王以远都对自己有意见,只不过,王以远的意见大一些,刘子娟的意见小一点而已。
正因为有了这种想法,再加上刘子娟刚才的一番作为,才给了雷霄一些不好的想法,只不过,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让雷霄知道,他的这些想法,都不过是凭空想象罢了。
“你啊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堂堂东海宗第一代隐修长老的亲传弟子,有宗门第一真人之称,竟然去参加这种赌博,哼,不务正业。”
把至尊赌场的凭据还给了雷霄,刘子娟的面色却猛然一沉,带着些呵斥的语气说。…。
“是,是,师伯教训的是。”
刘子娟的话一出口,雷霄心中当即一沉,觉得这回可能要惨了,不过,尽管心中不甘,却也不好和她翻脸,只好敷衍一下。
此时,雷霄已然暗暗下定了决心,以后在夏风行的面前,一定要搬弄一下是非,说说刘子娟的坏话,即使奈何她不得,也要恶心、恶心她。
在这一点上,雷霄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以刘子娟的修为,和在宗门的地位,自己根本奈何不得她,最多让夏风行和她疏远。
当然,也不是真的一直奈何不了她,只要自己的修为达到了与刘子娟等同的地步,或许,不需要修为达到,只要战力能够胜过她,想怎么收拾她还不是凭自己的意愿。
“不过,你这个家伙,倒也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一赌,竟然赚了这么多,让我都有些眼红了,真是好本事。”
正在雷霄心中嘀咕不已,对刘子娟颇为腹诽的时候,谁知道,这人竟话语一变,夸赞起了他来,而且,语气之中,多有笑意。
“啊!什么?”
呆了一呆,雷霄愕然,有些不明状况。
“好了,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既然不是你的错,而且,你还是理亏的一方,我自然要为你做主的,再这么说,我也是你的师伯不是,不能让你被外人欺负了。”
看到雷霄意外到了极点的模样,刘子娟一本正经的说,尽管语气颇为严肃,但,雷霄能够感觉到她眉眼间隐藏的那一丝笑意。
这一下,雷霄完全明白了,刚刚,刘子娟无论是施展煞气、训斥或公事公办的态度什么的,都只是开的一种玩笑,或者可以说,是在逗雷霄玩。
这种逗,是一种恶作剧,也有一丝小小的报复意思在里面,但,雷霄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最终只能感叹一下,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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