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当,总之不会连累你们就是。”
冯澈愤愤难平,话没说完却被冯夫人喝止。
“澈儿,你岂能如此跟父亲说话?”
冯澈哼了一声,他转身回屋,大风大浪,任凭他雨打风吹,他都要自己扛。
冯靖颓然坐到椅上,心想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定要保住儿子他们几个;陈煦搀起依旧跪在地上的冯清,冯夫人干指着他道:“煦儿,澈儿性子飞扬跳脱,我一直觉得你成熟稳重,怎么你办事儿竟也如此不计后果?”
“师父,你是不知道,那帮孙子欺人太甚……”
“你还敢顶嘴?”顿了一顿,冯夫人又道,“为师也听说了瓦剌使团为非作歹的事儿,可在这敏感时期,难道只有杀戮才能解决问题?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们竟然砍了瓦剌人的脑袋,甚至还…了瓦剌的王子,做事之前,你难道就不替你娘好好想想?”
冯夫人终究是女子,“阉割”二字说的含糊不清,饶是如此冯清也感到脸红,陈煦却想发笑。
“师父,我也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可那种时候再退就是万丈深渊,我们也是退无可退啊。”顿了一顿,陈煦又道,“若不是云睿率五军营赶到,我们几个八成都得交代在那儿。”
“也有云儿的份儿?”
“那可不咋地?要不是五军营的兄弟们压阵,无垢一脚ko了礼部那个史大人,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差就敢把我们大卸八块了。”
殴打朝廷命官。
冯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又多了一条罪名。
“云儿调动了五军营?他有陛下的虎符吗?”冯靖突然插口问道。
“师爹,瞧你说的,兵贵神速,哪还来得及走这流程?况且大晚上的宫禁早就关了啊。”
私自调动军队。
冯夫人干指着陈煦,“你…你们还真是好兄弟,好…好……”
冯靖“哐啷”一声拍散了身边的桌子,他可以想象皇帝雷霆般的怒火,估计剐了他们三个都不解气。
陈莺儿生病这段时间,她感觉儿子已经是大人了,她觉得即便自此撒手人寰也完全可以放心,现在来还是不行。陈煦并未告诉母亲与他们冲突的是瓦剌使者,陈莺儿关心的也只是儿子的身上的伤。陈煦回到母亲房里,到母亲坐在床边,他道:“娘,你病刚好,现在可不能熬夜的。”
陈莺儿梦瑶、秋月又倚在门边的小依,她说:“你们都去休息吧,我跟煦儿说会儿话。”
陈煦送梦瑶她们回房间,梦瑶知晓其中利害,她小声道:“你不用担心,我明天一早就回家恳求爹爹替你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秋月听得浑身一震,难道事情还没算完?
陈煦笑着捏了捏梦瑶脸蛋儿,秋月又摸了摸她的鼻尖。小依走在最后,进门的刹那,小丫头握着一把匕首,她一本正经的说:“公子,以后出门带着小依,小依会保护你的。”
说话间,小丫头握着匕首跃跃欲试;陈煦心里温暖,他无言的抚摸她的头。
回到房里,陈莺儿身边竟放了一把戒尺。陈煦端来热水要给母亲泡脚,陈莺儿却是不许,她边哭边数落陈煦不要跟人打架边惩罚自己。
陈煦无奈的抱住母亲,他最害怕她这一手,这简直是一种煎熬。
是夜,陈煦失眠了,虽然笃定自己不会猜错,可冯氏夫妇、梦瑶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他清楚事情的不可控因素太多太多,在没有定论之前谁也不能猜测事情的结局。
第二天,天阴欲雪,无风。空气中充满着暴风雪来临前的压抑,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李十娘死里逃生捡回来一命,这令陈煦心情放松了不少。
中午,宫里宣旨的公公来到宁国公府,神宗皇帝宣陈煦、冯澈两人入宫觐见……********************************************************感谢“十指相扣0”童鞋的打赏,另外,推荐票能否给力一点?晚上或着十二点之后还有,更多精彩敬请期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