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了陈煦一行四人,他对身后的官差挥了挥手,“把他们全都带回去。”
“呼啦”一声,十来个官差将陈煦四人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陈煦挑了挑眉毛问道。
“瓦剌使团远来是客,本官奉陛下之命负责使团接待并保证对方的安全,”唐大人说到“陛下”的时候拱手向天以示对皇帝的尊敬,“你身为京城百姓非但不肯为两国友好邦交尽绵薄之力竟然将使臣殴打致伤,本官岂能容你逍遥法外?”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教训这几个人?”梦瑶跨前半步,她气愤的盯着唐大人。
“两国风俗各异,瓦剌使臣不通我中华礼俗,行事难免偏颇,”唐大人瞅着梦瑶娇美的脸蛋儿,身为朝廷重臣,他兀自心痒难耐,更不用说瓦剌那些蛮夷。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唐大人很有应对经验,瞒上不瞒下,只要别再捅到皇帝面前,百姓吃点小亏就吃点小亏。陛下高兴、使臣满意,两国和平共处,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吗?“你们计较于个人得失而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如此自私自利简直居心叵测,本官岂能容你们逍遥法外?”
唐大人身边的男子嘴角微微上勾,一个对内强势对外卑弱的朝廷有何畏惧?想想六十余年前纵横天下的大元铁骑竟被这样的对手驱逐到北方那苦寒之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男子身体里流淌着黄金家族高贵的血脉,若不能重现祖先的雄风,他枉自为人。
陈煦气笑了,他语带讽刺的说道,“我常听人说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朝廷若不能保证治下子民的切身利益,国将不国了还谈什么国家大义?”顿了一顿,又道:“子曾经曰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罔顾百姓安危,此乃动摇国本之举,我还没问你到底是何居心。”
“扑哧!”
顾盼儿瞟了陈煦一眼,她不太理解什么叫“子曾经曰过”,她抿着嘴笑。
“你们知道这家伙是何居心?”陈煦很满意顾盼儿的表现,他了如临大敌的冯清,示意她不要紧张,“告诉你们吧,这唐大人有奶就是娘,在我大燕为臣,他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瓦剌如果能给予同样的荣华富贵,别说当奴才,他就是做条狗都愿意。”
“掌嘴!”唐大人气的浑身颤抖,穿着冬装都能出满身肥肉漾出的涟漪,真不知道这里边堆积了多少民脂民膏。
“啪!”
一声脆响,却是唐大人结结实实的挨了陈煦一记耳光,陈煦最讨厌这种卖国求荣的汉奸,手下不留情,唐大人惨叫一声,张嘴吐出了两颗后槽牙。
瓦剌男子笑意更浓,陈煦衣着光鲜、谈吐不俗,他绝非普通百姓,说不定还是什么官二代。他不怕事情闹大,事情闹得越大,瓦剌铁骑越是师出有名。
唐大人摔成个滚地葫芦,官差们顿时手忙脚乱,有的抽出钢刀戒备着,有的去搀扶领导;更有表忠心的家伙大喊“要不惜一切代价擒拿恶贼”。
“弓箭手准备!”
唐大人惊魂甫定,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考虑面子问题,陈煦出手太快以至于没有弓箭手做后盾他就仿佛赤身**一般没有安全感。
冯清长剑斜指,她第一反应竟然挡在了陈煦跟前。所谓擒贼先擒王,在冯清想来只要突然制住唐大人,对方投鼠忌器,死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