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示意秋月抱着母亲趴在榻上,他又要梦瑶除去母亲身上睡衣。冯夫人母女想不到陈煦竟要在陈莺儿那个部位注射,尤其冯清,脸蛋儿微醺,她俩自觉的挡住赛华佗的视线。其实也不用她们遮挡,此刻赛华佗正在消化管陈煦刚才所说的有关微生物学的知识,他整个人如同魔障了一般,虽然睁着双眼、竖着耳朵却什么也不见、听不见。
陈煦先用棉签为母亲臀部肌肤消毒接着将注射器那尖细的针头刺进了她的肌肤;梦瑶、秋月忍不住惊呼。[]
青霉素注射远比普通的肌肉针疼痛,双手被梦瑶抓住,陈莺儿神智虽不清醒,她却下意识的扭动身子想躲避臀部的刺痛;冯清在旁边着,她小嘴微张,双手捧心似乎趴在床上的人就是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蛋儿越发红润,梦瑶敏感的扫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注射完毕,陈煦叫赛华佗为母亲用针,他刚要问需不需要除去衣物,老家伙已动作娴熟的将一把钢针隔着衣服插在了母亲身上。若非知道他是世之名医,陈煦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了。
赛华佗不愧为医道第一圣手,轻拢慢捻抹复挑,不片刻功夫,陈莺儿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不仅呼吸平稳了,甚至连神色都轻松了许多。
赛华佗开药之后,梦瑶要秋月派人去抓药、煎药;陈煦则带赛华佗去客房休息,他银票都准备好了,可惜赛华佗不接,他说他只要注射器与青霉素。
陈煦:“……”
折腾到中午时分,陈莺儿服药之后沉沉睡去,梦瑶、秋月陪侍床前,见陈煦推门而入,梦瑶立马扭过脸去,婆婆身体既无大碍,她觉得是时候秋后算账了。
梦瑶说“女主内,她要当家作主”果然不是随口说说,就那不怒而威的气场,不要说小依,即便秋月也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
“其实这事的确是公子不对,他不应该当众掴小姐那一记耳光的。”秋月如此想到。
陈煦涎着脸道歉、赔罪却讨了个没趣,他臊眉搭眼的走出去想辄却见赛华佗站在客房门口叫他过去。
“你给老夫将这东西打开。”
“啊?!”
“啊什么啊?让你打开是老夫得起你,还不快点动手?”赛华佗老气横秋,陈煦感激他救母亲性命,明知他是不知该怎么打开却也不点破,拿镊子撬开瓶塞递给他。赛华佗恍然大悟,如果说打开的方法就是破坏,他还用求别人?
“粗野!”
赛华佗嘴上最不肯服输,嘟囔了一句,见青霉素粉末凝固在瓶壁上,他捏着瓶口微微抖动,那粉末竟如面粉般变得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