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对!”
轩辕玦有几分惊讶,以前的时候,皇兄从来没让自己这个时候进宫过,今天是有什么大事么?他从锦绣的身边经过,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走了过去,进宫,去见皇兄。
轩辕澈正在养心殿里,看到轩辕玦来了,他的俊目抬起来,似乎和往日有几分不同,“四王爷,朕打算明日去打猎,四王爷的射技向来是极好的,不过,冬天好像也没有什么猎物了,这次打猎只是小范围的,朕也不想带过多的随从,对了,带上你的四王妃!”
“她?为何?”轩辕玦一副鄙夷的口气,刚刚那个女人,竟然以为自己很了解轩辕玦,她当真很了解么?不过自以为是罢了!
“四王爷和新王妃刚刚成亲,想必还未有单独的时间相处吧,今日刚刚过了兴盛节,虽然还是冬天,不过,一切都生机盎然,四王爷何不活在当下,出去和四王妃散散心呢?”轩辕澈说道,他的胳臂在面前的案几上放着。
“活在当下?”轩辕玦喃喃地重复了这四个字,今日,明珠公主好像提起过这几个字,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她说这句话的事情,神情洒脱而豪迈,眼神中泛着光泽,皇上这是记住她的话了么?
他笑笑,说道,“看起来公主对皇兄的影响的确是很大!”
轩辕澈定定地不说话,景沁的话,他也记着么?不过是她随意提起的一句话,他便记在了心里。
轩辕玦定了定神,说道,“那皇兄呢?皇兄去么?”
“朕也带着新妇去!”
“新妇?明珠公主?”轩辕玦不自觉地说道,“去的可还有别人?”
“明珠公主?”轩辕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她现在是朕的充媛,以后称呼她在云国的封号,而不是南湘国的称号!”
轩辕玦看到皇兄口气当中有了怒气,拱手道,“是!如果没有事情,那臣弟先回府去了!”接着,轩辕玦就向着东豫王府的方向走去,心里却是记挂着那个女人,景绣,方才自己出来的时候,她摔倒在了地上,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匆匆回了东豫王府,她早已经不在陌殿了,必然是回她自己的寝宫去了吧,他的脚步缓了一下,去了初云殿,殿中漆黑一片,东璃也早已去了自己的房中睡下,她,睡了么?
轩辕玦并没有开灯,床的位置,他知道在哪,他的眼睛如同能够在黑暗中视物一样,走到了床前,刚刚坐下,便听到了她的抽泣之声,她在哭么?为了自己方才的态度,在哭?
锦绣已经知道他进来了,压低了哭声,以为自己终究会得到他的心的,可是他终究还是这样粗暴地对待自己。
轩辕玦掀开了锦绣的被子,躺了下来,从她的后背抱住了她,在她的颈后亲吻着,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自始至终,他都不曾说过一个“对不起”!
他把锦绣的身子翻过来,让她面朝自己。
锦绣微微闭着眼睛,说道,“王爷可还是要来妾身的身上发泄么?妾身知道,王爷看妾身不顺眼,一直恨妾身,可是王爷的父皇终究不是妾身害的,你若是这样对妾身,妾身就算是有错,也无法改的!”
没法改么?除非,除非你说那句话-----
可是不知道为何,锦绣的这句话没来由地招惹了轩辕玦心中的恨意,与她终究是无话可说,他又在她的身上发泄起来,那样凶猛的冲撞,而锦绣不过是这样一个弱女子,从未享受到春宫图上的欢愉,每日这是她的任务而已,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落到了枕上。
很快了,很快就是天明了------
第二日,景沁还没有醒来,碧水就匆匆地跑进了景沁的房间,“公主,公主,快快醒来啊!”
景沁还在睡梦当中,以前在南湘国,她总是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的,父皇母后都随她,她几时被人这么强行唤醒过?她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样子,有些娇憨的神情,问道碧水,“什么事情啊?这样匆忙?”
碧水慌慌张张地说道,“皇上来了!”
景沁一听,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道,他大早晨的来干什么?
轩辕澈已经走进了她的
寝殿,进了她睡觉的房间。
景沁的长发散着,脸也没洗,一副松松散散的模样,似是很惊讶,看到皇上来了,慌忙把被子拿起来,遮盖起自己来,毕竟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在皇上的面前,衣冠不整也是大罪。
“景充媛看见朕来,为何要做这个动作?”他坐在了景沁的床边,眼神中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那邪恶到极致的眼神,让景沁看了,无端地害怕起来,是眼前的这个人,把徐充容杖毙的,即使景沁再任性,可是面对他时,还是心生畏惧,他这一大早来,是为了什么?
“臣妾给皇上请安,不知道皇上这么一大早来的,所以-----”景沁慌忙说道。
轩辕澈上下打量着她,看着她瑟缩的动作,把被子掩盖在自己的胸前的动作无端地刺伤了他,他猛然捏住景沁的下巴,“怎么,爱妃还要与朕这样生疏么?你我已经是夫妻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说辞,现在已经不适用了!”说完,他戏谑的眼光盯进景沁的眼睛里去。
他还记着么?记着在南湘国的时候,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所以,现在来报复她了是么?
“臣妾----”景沁要低下头来的,可是因为下巴被他捏着,所以挣扎不得,他就这样与轩辕澈对视着,“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从前臣妾的寝殿里从来不曾有人去过,这种反应只是本能的,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轩辕澈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有对他的惧怕,她竟然——惧怕他?她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被自己的父皇母后宠坏了么,他在南湘国的时候,她那样任性,现在,她对他竟然充满了惧怕?轩辕澈的心里有一股气,让他好难受,他不要她惧怕他,他只是要她------,而且,他要占据的不是她房间里的位置,而是,她心里的位置!
碧水已经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景沁和轩辕澈了,现在轩辕澈对景沁充满了气愤,他猛地拉下了景沁的被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景沁“啊”地一声,她已经被轩辕澈压倒在床上。
景沁的头脑中灵光一闪,问道,“皇上,你就是这样强迫女人的么?”
“强迫?”轩辕澈若有深意地重复着景沁的说辞,“朕要得到什么女人,随手一挥便是,为何要强迫,朕想要你,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伎俩,你不是也乖乖得来了么?”他的手划过景沁冰凉的面部,冷冷地说道,纵然她的态度再决绝,再惧怕,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她的眼睛里有着任性和不屈,虽然害怕却是不屈服的。
这让轩辕澈的心里极其愤恨,这个女人,竟然不肯臣服?
而方才他的话,已经大大地激怒了景沁,他不过是只言片语,所以父皇母后便把她送了来,我南湘国便是这般不堪么?
“皇上,请注意你的用词!”景沁神情严厉地说道。
“用词?朕的用词伤害到你的自尊心了么?你身为南湘国的公主,不是为了那万千女子来和亲的么?如今,看你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当真以为你是多么清高,既然这样清高,为何去飘香院那样的地方?”
从昨天晚上开始,从她手对着月亮写“轩辕玦”的名字开始,从昨日她看到锦绣看轩辕玦的眼神开始,那棵嫉妒的种子,便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他再也不冷静了-----
“臣妾向来不清高,而且自己也从未说过自己清高,倒是皇上,身为云国的皇帝,为何去我南湘国的妓.院,难道你后宫里这样多的女子都满足不了你,还是云国所有的女子都满足不了你?”景沁恨恨地咬着牙,问道。
她也有被逼急了的一日,装腔作势,她向来就不擅长!她怒目而视,看着轩辕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