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就在白光以为一切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一声低沉的回答。

“我没有，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还说过我会杀死那天在场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只是时候未到！”莫夜说得冷酷无情，直截了当，丝毫不拖泥带水。

问者不再说任何，只是转头心疼地望着走远的背影。白光知道莫夜，比谁都更了莫夜。

从小到大，莫夜的灵魂总是这般折磨着自己，没一刻得到宁静。如果可以，白光愿意为莫夜分担任何。

但莫夜总说，不要与魔鬼为伍，否则连地狱都没的下。

但莫夜全然不知，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魂飞魄散又如何呢。天堂白光不会去，地狱他更不会进，因为都没有莫夜……

爱难，不爱更难，谁为谁空蓄一怀情泪，无处泣。

再次清醒的时候，子蝶竟然还在刚刚昏倒的地方。本以为会在牢房，被铁链栓死的。

“蝶蝶，你醒了？”

好像是貔貅的声音，子蝶起身看到了他。再不会傻乎乎的过去了，想招出星辰防备，但浑身没一点力气。不知为何，自从拥有了星辰后，不由自主把它同自己变成不可分割的东西，有危险下意识都先握向胸口。

“最好不用运用灵力，要不毒素会蔓延的更快。”

貔貅伸手想要扶子蝶，子蝶却一巴掌打开他手，恶狠狠地吼道：“再次玩这换脸的招数，难道魔界不嫌烦么？还是说魔界败类根本不要脸？”用尽全身力气握紧拳头，招出星辰。

下秒全身几大穴道都被飞快的封上，貔貅沉声道：“你认不出我？主人最好再不要动了。不然真怕，”貔貅没有说完，剩下都不言而喻。

只不过在他语调中尽是失望，点点忧伤……

再次正眼审查了眼前柔美到让女子羞愧的男子，过了许久子蝶确定，他是貔貅。只有貔貅在她每次看他时，眼中会飞过一缕雀跃，可能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

眼皮越来越重，子蝶所有知觉都被疼痛和貔貅注入体内的灵力所吞噬，就这样她又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她再次做了关于她不曾拥有的记忆，彷佛剧情一般在她梦中上演。

梦中。

子蝶双手轻拂着犹如丝带的蓝色长发，站在一片张灯结彩的华丽宫殿前。那时心中的雀跃连此刻的她，都可清晰感受到。

“小姐，几年没见竟出落到这般可爱了，我差点都认不出来呢。”一个长相奇特的单脚牛跑出来，激动地差点抱住子蝶，似乎碍于身份，硬生生给手收了回去，眼中仍然满是宠溺。

“可爱！就是不漂亮是吧！”子蝶没好气地冲单脚牛翻了个白眼，嘟起殷红的小嘴。

单脚牛憨憨地笑了，满面通红，根本不像一只牛，更像烧红的火鸡，他想解释，可是酝酿了半天，都是话到嘴边又掉回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