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临时凑起来的小团体中,林良无疑是个精神领导者,是大家的方向和标杆。他的表情一严肃起来,大家都跟着紧张了。
我们一起往那铁棺上看去,此时,因为火已经熄了一段时间,铁棺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那流光溢彩的红色也已经消失了,回归了铁棺原来的颜色。
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因为失了颜色,铁棺上的图案似乎有些不同了,我又揉了揉眼。
想来真是悲哀,从来对自己视力没有一点儿怀疑,对自己智商也没有什么怀疑的自己,这两天总觉得恍恍惚惚,要么觉得看错了,要么觉得发昏了,这么下去,感觉都快要不正常了。
这铁棺上,是一副有人有动物有山水的国画风韵图,刚才因为好奇,我们都看的挺仔细的,而且非常非常可以确定的,铁棺的一面正中,有个人。
即使这是一副繁复杂乱的土,即使我们只看了一会儿,可是你要说少一匹马多一匹马我们看不出来,可少了个人,这无论如何不会看不出来的。
铁棺上,原本应该刻着人像的地方,现在空了。
我顿时觉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人呢?
难道这也是什么隐蔽神秘的艺术手法,铁棺上的画,在烧热后,和凉下来时,是不一样的。像是那些密信的药水似得,在火光下能看见,离了火又一片空白。
我估计出了一身冷汗的不止我一个,在这种本来就阴森的地方,就算是再正能量的东西也未必能让人觉得安全温暖,何况是这样诡异的事情。
大头最沉不住气,他先是妈呀叫了一声,然后道:“那人呢,我眼花了不成,刚才看这图上,还有个人呢。”
我们的表情告诉他,他没眼花。不止是他,我们都看见了。
林良沉着脸,道:“你没看错,这图上,是应该有个人。”
“那……现在呢?”大头呐呐道:“怎么图变了?”
“不是图变了。”林良缓缓的道:“是人,走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悚然。
什么叫,人走了?
林良伸手轻轻的摸在铁棺上:”这坟,已经被修建的人从镇坟修成了一个生坟,所谓生坟,是可以吸取大自然灵气,吸祭品怨气,养尸重生的格局。那些不甘心死亡的人,建造出这样的坟,将自己葬在其中,用特殊的方法,尸体可以千年不腐,一旦有了足够的条件,就可以复活。”
没有人说话,一片死寂,我想,众人都被林良的话给说呆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
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比天方夜谭更荒谬,让人根本无从相信,但是,却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林良继续道:“每个生分需要的条件都不一样,复活的最终,是墓主人许下的一个愿,像是一把钥匙,条件以达成,墓主人便会复活,我猜想,这个墓主人许下的愿,或许是浴火重生,刚才我们无意中放了把火,达成了他的心愿,所以……他复活了。”
我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傻,可还是忍不住前后左右的看了看:“他活了,那他……在那里?”
“出来了。”林良简短的说,视线缓缓的在我们身上一个个的扫过:“如果时间太长,尸体保存的不尽人意,他就会舍去本体,以生魂的形式复活,但是仅仅一个灵魂,是什么也做不了的,那么……他就需要一个宿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