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恒祥,云篆对司马狩头示意,于是司马狩高声宣布了一个让园中众人欣喜的消息,“宴席开始!”
重新落座的众人脸上都露出来解脱的笑容,人人静坐在座位上,专心等待菜品到来。场面一时有些冷清,可是随着菜品一一被从后厨之中端出来,谈笑声又再次响起。
虽然声音嘈杂,可是隐约也能听到,众人谈论的焦都围绕在刚刚的圣旨上。不少人都对云篆禅师身上皇恩加持表示了惊讶,圣旨贺寿,想必明天这一消息就会传遍祐京城甚至将来全国的大街巷。塘朝开国以来,这恐怕是第一次有大臣过寿皇帝亲自手书匾额赠送,即使这样还不够,皇帝竟然写了一道圣旨来祝寿,足见云篆在皇帝心目之中的地位之崇高。许多人开始暗暗评估自己所送上的贺礼,觉得如果狠下心来再加上一码应该会更加好。
正当众人纷纷举筷吃喝之际,一队戏子从后园出来,直奔中央厅堂而去。
任夕川生来喜欢玩闹,尤其爱看热闹,他眼见那队戏子前面几个身穿蓝衣的乐师身上背着各种乐器,后面跟着二十来个身着华衣的曼妙女子,不禁心痒难耐,坐不住凳子了。他向旁边看了一眼徐留铭,后者正在心翼翼地对付自己眼前盘子大的螃蟹壳,显然一时还无暇顾及其他。
任夕川装模作样地吃了几口菜品,将筷子放在碗口,只,“哎呀我尿急……”便从座位上离去,直接奔着云篆禅师等高官所在的厅堂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徐留铭独自在冷风中。
任夕川进入厅堂,正赶上乐师在调弦试音,便想从一侧绕过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听曲赏舞。刚走了两步,任夕川停了下来,不由自主地扭头一看,却只看见任长天一双眼睛盯在他身上,眉头紧皱挤出了一个山形。
任夕川长叹一声,乖乖地走到了几位尚书所在的桌子,面容愁苦地一路叔叔伯伯叫了下来。任长天却始终虎着个脸,一直到下人搬来圆凳,任夕川坐下来之后也没有和他一句话。最后,任夕川只得凑了过去,对着任长天耳语几句,任长天的脸色方才好转了一。
思索了片刻,又朝云篆禅师落座的地方看了一眼,任长天了头。父子二人起身,共同朝云篆落座的位置走去。
任长天到云篆跟前抱拳歉意一笑,“太师,这是卑职不成器的儿子,今日也来给您贺寿来了。”
任夕川深鞠一躬,“晚辈任夕川,是家中长子,今天特来给您老人家贺寿。”
随后将手中握着的一块比拳头还大的淡红色石头递到云篆手中。那石头不像玉石一样冰凉,入手温润细致却又看起来莹润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