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的儿子?”听了这话的他他拉氏忍不住冷笑出声。“二叔似乎是忘了,到底是谁把老国公爷气死的!!”
纳喇星德咬牙切齿地道:“你休想把阿玛的死赖在我头上!那不过是刚好阿玛寿数尽了罢了!”
他他拉氏道:“是非自在人心。二叔砌词狡辩还能改变得了满城悠悠众口吗?!”
纳喇星德听了这话,登时火冒三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到处散播对我不利的流言!!你们母子抢了本该属于我的爵位,更传播那么恶毒的谣言地让我声名狼藉,你根本就是个歹毒至极的女人!!”
他他拉氏看着纳喇星德如此颠倒黑白。不由喉咙腥甜,几乎要吐血出来。她算是明白了,跟脑子不正常的人。如何能讲得清楚道理。说了那么多废话,不过是浪费唇舌。说多了反而只会气着自己!
想通了这些,他他拉氏拂袖道:“那咱们走着瞧!看看底是谁让谁更加不痛快了!!”
翌日,晨。
秋高气爽的季节,吹进房中的晨风有些凉凉的,身穿素蓝缎服的勇毅候纳喇盛煦前来给母亲他他拉氏请安,“额娘,玛嬷她还是不肯搬出去吗?”
他他拉氏一夜未曾睡好,故而此刻精神有些不济,她摇头道:“这些后院之事,额娘会处理好,煦儿只管好好读书。”
“可是……”盛煦清俊的面庞上露出心疼的神色,“额娘这段日子,又瘦了好多,儿子不忍心看额娘这样辛苦。”
他他拉氏心头蓦然一暖,她道:“过两年,除了孝,煦儿娶了妻子,额娘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盛煦听了这话,脸上有些发红,“额娘怎么突然又提这个了。”
他他拉氏笑了笑,“原打算叫你娶远房堂妹,不过现在好了,你是勇毅候,公主又允了为了你选个门当户对的好妻子……”
这时候,一个绿裳侍女快步走了进来,做福道:“老夫人、侯爷,太老夫人说请老夫人去一趟荣宁堂。”
他他拉氏听了,不由沉下了脸来,原本的好心情也烟消云散了,她冷哼问道:“怎么?还得叫我去晨昏定省不成?!”——他他拉氏从未看得起这个后婆婆,从前也很少去给郑老太太请安,如今她可是勇毅候之母,如何肯如小辈一般晨昏定省?
绿裳侍女忙垂首道:“奴才不知,太老夫人只派人说,有事儿要跟您商量。”
盛煦皱眉道:“额娘,不用管她!”
他他拉氏略一思忖,便道:“罢了,我倒要去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一进入荣宁堂,他他拉氏便扬声道:“太老夫人又哪里不舒服了?您还想要什么?不管鲍参翅肚,还是阿胶鹿茸的,只要您开口,侯府就算砸锅卖铁,就算我和勇毅候娘俩都吃糠咽菜,也会好好供奉您的!”
郑老太太躺在床上,笑呵呵道:“大媳妇有这般孝心,老身我就心满意足了。只是老身也知道自己久病之身,难免招人嫌弃。”
他他拉氏暗自狐疑,有些摸不准这老太太又想干什么,便和气地道:“您言重了。”
郑老太太叹着气道:“我老了,也着实不想死赖着不走,叫你厌烦。”
“哦?太老夫人这话,莫非是想搬出去了?”他他拉氏微微露出惊讶之色。
郑老太太道:“可我这身子骨着实经不起舟车劳顿了——”
他他拉氏一听,不由冷笑,果然还是要死赖着不走。可郑老太太突然话锋一转,“所以啊,我想,我干脆挪去旁边净园住,如此既不打扰大媳妇,又不必受舟车劳顿之苦。”
他他拉氏露出惊愕神色:“净园——那可是公主的园子!”
郑老太太道:“不,那是勇毅侯府的园子。”
他他拉氏不由沉默了,的确,净园也是侯府的一部分,只是这些年了,谁都心里明白,净园那是公主的私园子。
郑老太太笑呵呵道:“大媳妇,你也知道。当年的净园,是老国公爷专门为了德儿娶妻修建的,所以那净园便是德儿和公主的。如今公主不住了,自然就是德儿的了,老身住自己儿子的园子,总还合情合理吧?”
“这……”——法理上,的确说得通。只是这些年净园都是公主一人住着,纳喇星德何曾搬进去住过?!如今却突然说纳喇星德的,也未免牵强了些。
他他拉氏想不出合理的拒绝理由,便道:“净园里的一应摆设家具,可都是公主嫁妆。没有公主允许,擅自住进去,可不大合适。”——住进去,自然是要用道里头的床榻桌椅,这点倒确确实实无可否认。
郑氏老太太仿佛是早有准备一般,她道:“这点,老身自然明白,自然是要请示公主,得到公主允许,老身才敢住进去。只是老身病得厉害,着实下不了床,所以还得劳烦大媳妇你给通个话。”
竟是想让她做说客吗?他他拉氏冷冷一笑,便道:“传话自然没问题,可若公主不许,还望太老夫人不要纠缠不放。”
郑老太太点头道:“若公主当真不许,不放请她来跟老身说道说道。老身再怎么说,也是公主的嫡亲婆母,宁可叫园子空着,也不肯孝敬给婆母居住养病,这可不是皇家公主该有的三从四德。”
“三从四德?”他他拉氏不由皱眉,这可当真是一顶好大的帽子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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