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闷响。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吴法善头颅爆裂,尸体颓然倒下。
锵!
江上云后退一步,避开鲜血喷溅,从容收剑入鞘。淡淡瞟了一眼吴法善的尸体,随即收回视线,清丽的脸庞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不过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
灵体七重武道大宗师,刑堂首席长老吴法善,被江上云,一个初入辟海期的外门弟子,一击秒杀!
地阶极品炼体功法“白银炼体术”圆满境界,浑身血肉硬如上品灵器,竟然挡不住江上云掌中飞出的那条黑龙,那是一种何等恐怖的招数?
擂台周围,四万天道宗弟子,包括方家与薛家两对父子,尽皆震惊到失语。
比武场上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从最初击杀内门十大高手之一秦川,再到绝地反击击毙薛乘风,此刻又越级挑战秒杀刑堂长老吴法善,江上云,在不被人们看好的情况下,连续三次以弱胜强,逆袭成功,同时也一次又一次刷新人们对他的印象,使人们从震惊走向震惊。
“妖孽,江上云,绝对是个妖孽!”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杀秦川,杀薛乘风,杀吴法善,江上云今日之所作所为,必将成为天道宗历史上传奇的一页,他本人,也将成为一个恐怖的传说。”
深深吸了口气,方天豪勉强恢复镇定,高声道:“决斗结果已经分晓,吴长老技不如人,不幸陨落,念在他为宗门服务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特予以厚葬,妥善抚恤。”说罢,一挥手,便要宣布解散。
“且慢!”薛天行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指着擂台厉声道:“宗主!那江上云,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作弊手段暗杀吴长老,违背了决斗的公平性,你怎能听之任之,放纵至斯!”
方天豪剑眉一皱,沉下脸色道:“江上云怎么作弊了,你把话说清楚。”
“这不是一目了然吗?”薛天行摊开双手,满脸悲愤,“此子区区辟海初期修为,如何能够释放武尊级别的神通?全靠手中那块奥义神符激发神通,偷袭吴长老,趁其不备,将之杀害。他借用神符之力,而非依靠自身实力击杀对手,这要不是作弊,什么才是作弊?这种卑鄙行为,宗主视而不见,岂不令我天道宗四万弟子心寒齿冷!”
“呵呵,这就奇了,原来你薛宗主也懂作弊二字,”江上云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那我倒要请教,你儿薛乘风的大成风之奥义,可是他本人修炼而来?你用秘术将自身奥义强行嫁接到儿子身上,为他临时提升奥义境界,算不算作弊?你儿薛乘风身穿上品宝甲天蚕衣与我决斗,按照你刚才指责我的的标准,算不算假借外物,胜之不武?如果这样都不算作弊,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借用黑龙神符击杀吴法善?如果这些也算作弊,刚才怎么没见你跳出来喊冤?莫非你所谓的公平,就是只能你占便宜让别人吃亏?”
他这一连串的反问,字字锋利,一针见血,令得薛天行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收回鄙夷的目光,江上云转身面向方天豪,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弟子江上云,多谢宗主主持公道,今日之战,弟子本不愿节外生枝,奈何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别人欺负到了我头上,那就休怪我翻脸反击。”
方天豪闻言苦笑,很是无奈。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个江上云,外表宛如柔弱少女,内心却是刚烈如火,倔强如铁。
叹了口气,他望着江上云,眼中流露出慈爱之意,温声劝道:“你杀了秦川,杀了薛乘风,又杀了吴长老,心中这口怨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