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流见江上云主动向江松提出挑战,正中下怀,不待江松回话,抢先道:“既然你二人争执不下,索性赌斗一场,若是江松赢了,此事就此揭过,若是小云赢了,呵呵,我替管家赔一颗通任丹给你如何?”
江上云轻轻一笑,语带讥讽:“二叔,你在开玩笑,还是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通任丹本来就是江松欠我的,凭什么拿我的东西给他当赌注,那岂不是无论输赢他都稳赚不亏?要我说么,赌斗也行,如果我输了,江洪父子盗窃通脉丹之事我不追究,反之,我要赢了,江洪不但要归还通脉丹,还要引咎辞去管家一职,由我爹另行指派合适人选。”至于江松如何处置,他只字不提,因为没有必要。
江东流脸色微变,勉强挤出笑容:“刚才是我有欠考虑,你提出的赌注更公平,江松,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恭敬不如从命!!”江松哪里会把江上云这个病秧子、书呆子放在眼里?自是满口答应。
江东流颔首微笑。他对江松的实力还是比较了解的。聚气九段的修为在同龄人中堪称精英,所修武技也颇为不凡,哪怕在竞争激烈的城卫军中,也够格担任小队长,对付比他修为低一重的江上云,可谓十拿九稳。
更何况,江松的武技可不是花架子,那是在军中搏杀魔兽一步一个脚印磨练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经历了实战检验,可能不够好看,却是非常实用的杀招。
相比之下,江上云从接触武道迄今,满打满算不过一年,就算他在天道宗有所奇遇,短短一年修为暴增,可实战经验是无法速成的,面对动了杀机的江松,不仅仅是输掉这场赌斗的问题,搞不好就要送掉小命。
“大爷,二爷,此事还是慎重为好,我家松儿身份低微,怎敢跟身娇肉贵的云少爷动手,万一有个闪失,老奴百死难赎其罪。”江洪战战兢兢地说。
他相信儿子能够轻松击败江上云,却担心儿子年轻气盛,下手没个分寸,万一当众伤了江上云,岂不令江铁城难堪?就算儿子打赢这一场,免去盗窃通任丹的罪过,可毕竟得罪了家主父子,被其怀恨在心,随便找个罪名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往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江东流看出江洪的顾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江洪这把刀,他使得正顺手,岂能容他退缩?老的心思重,不易上当,他便故意拿话刺激那血气方刚的江松。
“管家,你这话可不对,比武场上只分强弱,不分尊卑,江松若连挑战家主公子的勇气都没有,纵然天赋再高,这辈子也就是奴才命,成不了大气候,倒是我看走眼了,可惜可惜。”说着连声叹气,满脸惋惜。
江松出身低微,却自视甚高,自尊心极为敏感,最受不了别人轻看他,被江东流三言两语激得热血冲头,大声道:“二爷!我不怕挑战任何人,可我不能不为我爹着想,我若侥幸胜了少爷一招半式,惹得家主老爷不悦,往后我爹这个管家恐怕是干不下去了,这该如何是好?”
江铁城闻言大怒:“江松!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江铁城,是那种心胸狭窄公报私仇的小人不成!”
江东流冷笑道:“大哥,江松这孩子心直口快,你堂堂家主,身份尊贵,何必跟下人一般见识,再则说了,他的顾虑亦非全无道理,若有人登台比武,仗着家主宠爱袒护,有恃无恐,肆意伤人,那些出身地位不如他的却担心受家主责难,不敢全力反击,比武岂不成了笑话。”
“老二,你少在那里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江铁城,从不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