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文山此举,又加上天灾,使的很多靠近鄄城的村子都大祸临头,使的十室九空、人丁凋零。没有百姓,乡绅便无存在的必要。尤其乡绅都不全是富豪地主,也有宗族乡老、清苦书生,平日里拿些俸禄日子过得倒也潇洒,但饥荒米贵如金,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甚有几个没能挺得过来便撒手人寰;得知罪魁祸首被擒,当然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至于李文山的授业老师,此事躲都来不及,要知道宋朝对私兵控制得很严格,随时都能灭三族诛九族,天地君师亲,老师还排在亲人前,当然是在被株连的范围内,哪还敢帮忙保他。
“人犯李文山,你可听清楚了,本官当场革了你秀才的功名,从此贬为庶民。”武大郎当然顺手推舟,直接革了李文山的功名。
“大人,我乃遗直乡之主,朝廷侍中、司空之后,有见官不拜之权,若非起兵造反,当可免一死。”李文山的头脑越来越清醒,发现秀才功名被革,立即想起自己祖上的余荫。
“然也,可若你非李家之主、李侍中之嫡亲,又当如何?”武大郎不疾不徐的问道。
古代儿子分嫡子和庶子,嫡子是正妻所生,而李应的父亲正是李家长子,真正的李家之主;而李文山的父亲却为庶子,乃妾侍所生,却通过手段夺了家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顺;这便使的武大郎有恃无恐,对付这种家伙根本不用手软。
“如何,我堂堂李家之主,岂容作假。”李文山以为武大郎被自己这名号给吓住了,不可一世道。
“带证人上前听审。”武大郎懒得与他争辩,死到临头竟还敢如此嚣张。
“宣证人遗直乡李俐上前。”为首的衙役蒋明扯开嗓子喊道。
不消片刻,一花甲之年的老人便被带上堂来。只见此人衣衫华贵、面容华贵,满脸的儒雅之气,但眉宇间却透着丝丝倦意。了眼身边李文山的惨状,一点都无平时的嚣张霸道。
“三叔,你可得为我作证,我乃李府之主。”李文山见自己三叔前来,想起皮内里窝囊至极的三叔,忍不住吩咐道。
李俐不理会李文山的问话,一上堂便直接对着武大郎跪拜道:“草民李俐拜见大人。”
“起来说话。”武大郎一此人,应有功名在身但还是下跪,不由客气道。
“谢大人。”李俐也顺势起身拜谢道。
“李俐,此人勾结匪类、屯养私军、为祸乡邻、罪大恶极,却偏偏说是李家之主,本官相信李复古大人一世英名,岂会生出这般不知廉耻之后人,让祖上蒙羞。”武大郎直接一大堆话压下去,如果李俐承认李文山乃李家之主,武大郎相信遗直乡这名声也算是完蛋了,李复古说不定能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