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求援敢死队使得联军中的日本小队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而英军却只有两个士兵受伤而已,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撤退时跑得太快崴了脚而已。
第三日清晨,一件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事情发生了。运河边升起的薄雾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个人影,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人口身摸了出来,悄悄走入河水,泅向对岸。这是西摩尔派出的最后一名华夏信使。这个信使的名字己无从查证,只知道他是英军上校玛格壁的忠实仆人。西摩尔拍力他的肩膀,经过一番重奖的许诺和训导,又亲自把他送到阵地前。联军改变过去一惯采用的夜间偷渡的办法,而用白天明闯的反向思维险招,希望能借此让送信人混出包围圈。
“站住!干什么的!”
信使刚刚泅过对岸,就落入武卫右军巡逻的手中。
“我是商人,迷路的商人。”
这位信使一边回答,一边伸了伸脖子,他趁清军守卫不注意时候,吞咽下了准备送给天津租界的求援信。他装出战战兢兢的老实样子,乞求哨兵饶命。士兵们搜遍了信使的全身,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又看看他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让人不可能往“奸细”方面去想问题。几个人一商量,最后决定把他放走。
信使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地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松开握紧的满是汗水的拳头,兴奋的双腿打颤迈开了步子向前。
“等等。”正当信使兴奋的以为就要完成任务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送走信使,西摩尔坐立不安,他对这位忠实的仆人既寄予极大的希望,又难以控制自己的绝望,华夏信使接二连三被擒被杀,让他对此次化妆突围的成功系数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阵地内的联军士气到了崩溃的边缘。携带的干粮早已经吃完了,军队里除了几个指挥官还有几块巧克力果腹外,能吃的都吃了。至于巧克力,普通的士兵此时怎能吃到如此高贵的食物。而指挥官们拿出巧克力的时候,必须躲开士兵们如同饿狼般随时准备扑上来的眼神,缩在帐篷里每次掰下来一小块放在口中慢慢化开,让这香甜的滋味充满整个口腔,慢慢回味。指挥官们觉得这绝对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巧克力。只是这些巧克力吃完后,指挥官就不敢去想了。
士兵们在沿途村庄乡镇扫荡的少量发霉的谷物残渣等能填肚子的食物都混合着野菜煮成难喝的苦粥早己穿肠而过,偶尔在运河边冒死捡到一些漂浮而来不知道怎么死的家畜尸体,一大批士兵就会蜂拥而上,当这些死肉还在锅里沸腾时,那些流着哈喇子的联军士兵就能不顾烫从锅里捞出来狼吞虎咽。
京津的风沙天气可不只二十一时机才有,这个时候风沙也从清晨刮到黄昏,泥沙把憔悴的露营联军全都披上了黄土新装。为埋葬新阵亡的同伴,他们在运河边的空地上堆起了密密麻麻的墓地,一排排,一行行,使人联想到英国宝家军队阅兵时的分列式。当然,里面没有日本人的墓地,他们连尸体都没找的回,也没人愿意冒死去找这些黄皮白心的香蕉人的尸体。最要命的是伤员己增加到三百多人,来的时候没人会想到要使用药品,他们觉得华夏那些黄皮猴子怎敢反抗英勇的联军,所以一直都没有给伤兵用的药,死神时时刻刻徘徊在这些可怜的伤兵身旁。
“我们投降吧,士兵们已经抗不住了!迟早要崩溃的!”法国人指挥官波纳少校低声的提议。倒不是他的士兵要崩溃了,而是他自己害怕了,之前的战斗有一颗狡猾的子弹穿过了他的左臂,由于缺少药品只做了简单的包扎,他害怕这炎热的天气很有可能导致伤口感染,到时候他就将带着他的东方发财梦像一条死狗一般死在这遥远陌生的土地上。至于那些如同梦幻般的救援他早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