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那个怒啊,听严青告诉自己欧阳岚上门來访之后,他心里还有些揣测不安,
毕竟对方的实力太过恐怖了,如果真心想要对付他,只怕他也只能束手就擒,
他原本的打算是先到天霜殿來,然后静观其变,最好能从欧阳岚口中问出沈如烟的下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至于欧阳立,他压根就沒打算放过……甚至于,日后连整个欧阳家都不会放过,
沈言能想象沈如烟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糟糕,敞若那严傲的话是真的……沈如烟被卖到了羯罗这种蛮夷之地,这样的局面沈言甚至都不敢想,
总而言之,沈言这会儿自家事自家知,他沒打算和欧阳岚翻脸,因为打不过……
不过谁料到自己刚风风火火的从药园赶來天霜殿,便听到欧阳老贼叫嚣着要他自废修为,而且还要负荆请罪……
沈言心头对沈如烟的牵挂因为欧阳岚的这些话彻底被激了起來,泥人也有三分火,所以他直接便破口大骂了出來,
“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你我的事情明显之至……本就是难以和解的局面,何必装出來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样,”
沈言站在天霜殿门口,嘴角噙着一抹冷意,
他刚刚因为一瞬间的愤怒有些失去了理智方才大骂出口,此刻自然已经将心情平定了下來,之所以先前那样,只是因为太过牵系沈如烟,显得关心则乱罢了,
欧阳岚怒极反笑,而且还是仰天大笑,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同我欧阳岚如此说话,你倒也是同辈之中第一人,”欧阳岚言及此处,却是话音一转,一股杀气凛然而生,
“不过,也自当是最后一人,”
杀气很浓郁,
如果能用言语形容的话,沈言仿佛感觉面前的欧阳岚即便连真气都沒有运转,但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变成了顶天的巨汉一般,一巴掌就能将他拍死,
这是欧阳岚纵横战场数十年,立下赫赫战功背后所隐藏着的万人尸骨堆积而成的杀气,杀念起,顷刻间便席卷整个天霜殿,
衍天辰等人虽然依靠真气将这股气势阻在心神之外,不过也有些暗自心惊,
他们不是将,只是宗门长老,即便经历过一些战斗,也绝比不上欧阳岚这种在战场上拼杀数十年积攒下來的恐怖杀气,
恍若边疆战场,纵横八十万里,其上尸骨如山,哀鸿遍野,连飞鸟都不敢从上边飞过,
如果处在这种尸骨如山,连大地都如同鲜血凝聚而成的战场之上,心智不坚的人,只怕十成实力连半成都发挥不出來,
就算欧阳岚手中并沒有斩杀许多人,但在样的战场熏陶之下,所沾染上的杀气,自然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了,
欧阳岚拼杀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大宋王朝的边疆战场,那种地方……整个上云城所有人前去,只怕也得全部化为战场上的肥料,
咦,
在这恐怖的杀气之下,常人至少也有被震慑的心神飘摇不定,但欧阳岚却发现沈言冷笑依旧,甚至连身形都沒有丝毫的颤动,
这种镇定,绝不是装出來的,
你凭什么有这样的依仗,
欧阳岚心头怒喝一声,整个人的气势竟已然臻至巅峰,他周身居然都隐隐散发出殷虹色的雾气,
沈言微微退后一步,整个人站立在天霜殿之外,
“欧阳老贼,想要唬我,你还不够格,,,”
不够格,,,
沈言话音落罢,天霜剑峰之上轰然卷起一阵狂风,居然发出了呼呼的巨响,
风怒嚎,他头顶之上的悠闲自在的白云,在这一瞬间,居然是以一种不能想象的速度,直接飘荡到数百丈之外,
天色渐渐由明转暗,
“这……是什么,”欧阳岚目瞪口呆,他周身的血雾荡漾了一下,居然彻底的缩回了体内,仿佛在惧怕着什么一般,
“睁大你的狗眼且看,什么叫做,杀意凛天,,,”
沈言双目倏然失去了聚焦,完全转为了灰白,根本再看不出丁点黑色,
轰轰,,
风云聚,沈言周身气势沸腾,一道虚幻的血色光柱仿佛从他身上冒出,而后冲天而起,
天色变暗,正是因为这凝如实质的红色血光,将阳光都遮掩了起來,
沈言头顶五百丈天穹,彻底转为了黑色,
五百外开外,往千丈延伸,连白云都带上了一层紫色毫光,再往远看去,千丈之外不知延及何处,竟是完全转为了红色……
红的发紫,紫的发黑,
沈言双目完全转为白色,体内的雷霆真气被压制的连丹田都出不來,
……
元虚九年春,刀尊沈言孤身一人,杀上血狱魔门,斩敌十二万九千八百,同年夏,血狱魔门,,灭,
元虚十四年秋,刀尊沈言骑三尾青鸾,跨越定江河,斩杀两河异类七十九万,次年冬,两河异类立下血契,再不敢进犯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