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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韵荷沉默了,不哭了,呆呆看着雷震的脸,她的眸子里充满了泪水,可她的目光却很清澈。
透过泪水,叶韵荷那清澈的目光看着雷震的脸,也看到了彼此以前一起走过的路。
叶韵荷仿佛看到,雷震蹬着三轮车,拉着很多饮料,她坐在一边,雷震唱着歌,她面带微笑,路边很多人经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突然,有个无良的小子扔了个石子过来,雷震的脚还在蹬车,却是伸手接住了那滚圆的石子,扔了回去,很快传来了那无良小子的惨叫声,石子打到了他的额头上,鲜血涌出。
叶韵荷修长的腿又抬了起来,很犹豫地踢到了雷震的腿上,歪着脑袋,若有所思道:“你刚才……,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雷震微笑着点了点头。
叶韵荷不是那么生气了,却是冷静了下来,慢步走到沙发边上,坐到了雷震身边,红唇之间呼出了一口香气:“好可怕呀,你喜欢我,那你对我的喜欢是爱吗?”
叶韵荷虽然是个非常聪明伶俐的女孩,虽然她见过很多恋爱的男女,可她毕竟是太清纯了,问出如此的问题也不奇怪。
“是爱!”雷震毫不犹豫道。
叶韵荷的表情比刚才更呆滞了,嘴角扭动,委屈地流泪,两个粉拳头毫不留情落到雷震身上。
雷震坐在那里不动,嘴角带着轻笑,就让叶韵荷打个痛快。
折腾了几分钟,耗费了很大的体力,叶韵荷香汗淋漓,带着哭腔道:“马上就是期末考试,然后下学期就面临高考,可你这个混蛋却在这个时候说爱我,你安的什么心啊!”
呜呜呜……
叶韵荷的哭声很真切,雷震能听出来,那不是伤心的哭声,而是无奈地哭声。
“我只是说爱你,又没逼迫你和我做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
“可我就是怕。”
“校里校外喜欢你的人还少吗?那么多男孩给你写过情书,都被你撕了,那么多男孩给你送过花,都被你扔了!其实我也想给你写情书,不是怕你撕掉,只是怕打扰了你的心情,但我一直都很爱你,一起吃盖饭时爱你,蹬着三轮拉货时爱你,走在路上爱你,坐在沙发上爱你,躺到床上爱你!”
“恐怕当你蹲马桶的时候也很爱我!”
“no,no,no,我其实蹲马桶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先天的优势,我一般都是站着解决!”
哎呀!
你这个小流氓!
你不挑逗我会死呀?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叶韵荷又发出了呜呜呜的哭声,红唇翘起,分外可爱,可她的眼泪却没掉下来,她的头快顶到雷震的胳膊了,弯着身子,两个粉拳头再次落到雷震身上。
一直到雷震抱紧了她,叶韵荷这才平息,清澈的目光再次落到雷震的脸上。
许久之后,叶韵荷依然看着雷震的脸。
“你从我的脸上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很可恶的家伙的脸,这张脸好邪恶,我很想扇这张脸一巴掌!”
雷震释然地笑了,手指头点了点脸,轻笑说:“抬起你的玉手,打上来吧!”
叶韵荷当然不会打雷震一巴掌,红唇又是扭动几下,露出了清淡的微笑。
“爱与不爱的问题,能等到高考之后再谈吗?”叶韵荷的声音有点颤抖。
“可以!”雷震笑道。
已经很晚了,但叶韵荷肯定不会留在雷震的家里过夜,她必须回家去。
“大坏蛋,送我回家,不能再晚了,否则我父母会担心的。”
“好的,送你回家。”
雷震和叶韵荷并肩走在夜色之中,附近的灯光投射到两人身上。
叶韵荷面色迷离,心情烦乱,难道将来真要做雷震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