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道辅也很是纠结。“老夫实在是怕官家太过接触那些武人,受了他们影响!”
李迪也点头道:“正是,官家现在二十有四,虽然平ri于宫中,仁义有方,只是到底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怕是容易被那些武人勾起刀兵之心,到时候穷兵黩武,那可就是我等之千古奇错也!”
张士逊捋着胡子,沉默了半响,道:“现在唯有如此了,官家和会稽郡王感情深厚,如果让会稽郡王出面,定然可以让宫中误会,如此也不怕官家受到那武人的蛊惑。”
王随还是有意见。“怕是那些武人蛊惑了会稽郡王,会稽郡王对官家影响不下我等啊!这事情实在难办啊!”
张士逊不满的看了王随一眼,怒斥道:“前怕狼后怕虎,如何能成大事?这事情对会稽郡王多加提醒便是,实在不行……”
张士逊威严的脸上闪过一抹凶光,道:“实在不行,我等为臣的,唯有当一番恶人,一同上奏,让会稽郡王到南面就藩吧!”
“正是!”孔道辅正气凛然道:“为了大宋,为了官家,我等就算一时被唾骂,也在所不惜!”
王随心里面嘀咕一声,怕是官家不愿意,而且会稽郡王也不是软柿子,君不见宫中那位都奈何不了他吗?不过王随也知道自己已经让张士逊不满了,所以这番话只是敢在心里面说,连脸上都神se不变。
“那我们谁去会稽郡王那里,劝说郡王呢?”李迪忽然开口问道。
张士逊思索一番。“在座诸公定然不可,太后不可能不注意我们的,李相公可有人选推荐?”
李迪思索一番后,道:“老夫有一姻亲,乃户部郎中范补之,做事果断,可为之!”
“范补之?”张士逊思索一番后,豁然道:“可是范正辞之子?”
“正是!”李迪应道。
张士逊满意的点下头,道:“如此可为之,老夫也听闻他的名气,做事果断,出使契丹也不亢不卑!”
当下四人定下框架,便仔细商议其中细节。
大概赵禳也不知道自己一个结交将门的比武,居然引动汴梁城各大实权人物的关注,更不知道这事情居然会影响朝廷权力的划分。
事实上不仅仅太后党和皇帝党对此关注、出谋划策。
在保康门附近的一处院子,过了大门边可以看到两棵枣树,青se的枣子挂满树丫,虽然尚未完全熟透,但已经诱人异常。树下正端坐这一名士子和四个脚夫、苦力打扮的汉子。那些汉子皆解开衣领,露出古铜se的胸膛歇凉,举止粗鲁。
只是听了他们的话后,恐怕任何人都还为之骇然。这些其貌不扬的汉子,居然都是弥勒教在汴梁城的骨干,不是什么刑堂长老,便是分舵舵主、副舵主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