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
“矫情是因为平时话太少。”白飞沉默下叹气:“你不知道啊。我现在说话越来越少。身边的人对我越好,有些话越说不出口。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可是我只能顶下去,顶下去,我不知道跟人说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真变的矫情了。”
“出息!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孩子诉苦,白活了吗?丢不丢人,是不是还要抱着你痛哭一阵才好?”白晓晴看着白飞的样子一脸的不舒服:“还委屈成你这样,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要不愿意开口,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过你现在的ri子。”
“我不是不愿意,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我知道我会坚持下去,并且可以坚持下去,可是心头就是又一把火,不是火,是石头,也不是石头,就好像一片yin沉的天空。死死压在心头上,我能看见它,能说点什么不说点什么,可无论说完还不是说完,无论是笑还是哭,无论是在干什么,那种感觉都死死的无法摆脱。”白飞看着白晓晴忽然摊开双手叹气:“好吧,我知道你不懂,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那东西就在那里,而真实的问题是,我知道我喜欢并愿意接受它……”
“就像是美女吗?像龙一姑娘那样的美女,你知道自己无法接近,却在有机会的时候依旧想飞蛾扑火的一样的扑上去。享受着自己燃烧的快感。虚荣,野心,暴力。权力,zi you。爱情,美女。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seyu。想象着自己可以燃烧成一团火焰,然后无止尽的等待着……是怎么样吗?”白晓晴看着白飞语气忽然变的轻松:“孩子,你小说看多了吧?”
“额?”
“哪有那么多东西,你以为我们跟那群富二代权二代一样?一辈子只为活的有意义点?狗屎的有意义点,那是有钱人闲的无聊的生活,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依靠还是依靠自己,无论欠着别人的还是不欠别人的,我们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在某些方面zi you自在的生活,那就是件有意义的事情。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白晓晴甩下头,摸下自己的短发冷笑:“我们,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烂命一条,想要什么就去争,不想要什么就拒绝。谁能把我们怎么样?你爹是咱们那方圆八百里内所有孩子最佩服的人。一辈子一个唾沫一个鼎。从没违反过自己说的半句话,活的是自在无比。要他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顾忌直接抽你。”
“我倒是像跟我爹那样,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不够强……”
“狗屁。强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白晓晴拿起白飞放下的枪放上子弹直接全部打出去后开口:“我也不怕告诉你,我高考完的时候,我爸就把我许人家了。大学入学证书?呵呵,那是我爸要聘礼的资本。一接到就送到男方家里去显摆了,你知道我怎么拿回来的吗?我在村子里散步谣言,说他阿爸强jian了我,我弄破了自己的**。你知道我怎么拿到我第一个学期的学费的吗?我去当内衣模特。我在街上发过传单,帮人写过大字报,在工地上打过工。装过没钱回家的学生,偷过钱,抢过劫。除了让人包养,只要能做的我都做过。丢人现眼?什么玩意。老娘活老娘的,管别人鸟事,老娘一个人蹲在拿五块五块的数钱的时候唧唧歪歪的人在哪?想上老娘?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有什么好心疼的。老娘又不是你什么人,也许没有你那根蜡烛,老娘只不过是一个乡下村庄里解开胸衣喂孩子的妇人。有比现在好吗?什么苦啊累啊,叫苦叫累的,都是狗屎。”白晓晴看着白飞失笑:“好女人就该光芒万丈!好妖jing就该颠倒众生!至于这些背后的肮脏事情,我过的自在,有什么不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