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芳撇了撇嘴道，“真正权利勲心，贻祸全国的是他袁世凯，要不是他一门心思的想着当皇帝，哪来这么多事，再说他在位这么多年，也未必就是个称职的总统。”

蔡锷摇头道，“凭心而论，大总统在位几年，虽然有些过错，但终究功大于过。论私交，其实是我亏欠他的，当初若不是大总统资助，我也无法在陆士学得一身本领。”

其实只谈做人，袁世凯是个很大方，乐善好施的人，要不然北洋也不会有那么大一票人在他手底下聚集起来。每一个成功者都有其一定的原因。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张勋，当时在圈子内的名声也是非常不错的。

于清芳走到蔡锷的身后，替蔡锷揉着太阳穴，她知道蔡锷这一阵子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虽然袁世凯称帝，但以前毕竟有恩于蔡锷，这段时间蔡锷的忙碌于清芳看着都有些心疼，“我要跟你一起去四川。”

蔡锷揽过于清芳细软的腰肢，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看着于清芳扑眨扑眨的眼睛道，“这是去行军打仗，我一个军事长官把女人带在身边像什么样，你就留在昆明，这件事完了之后，我就把你给娶了。”

于清芳脸上泛起一丝驼红，轻嗯了一身，点了点头，“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放心，打仗如果要我这个司令官冲锋陷阵，也就没什么好打的了。”蔡锷一笑道，后世朱可夫后过一句话，战场便是士兵和低级军官的剿肉机。高级将官阵亡的比例比起下面的士兵，士官要低了太多。

与唐继尧，李烈钧等人商议好整个护国运动的大致行动方针之后，蔡锷第二天天se未亮，便身着戎装，穿戴整齐，大步走出屋外。

“老长官，何国华和张一鲲都抓来了，如何处置？”唐继尧走向蔡锷道。

“杀人偿命，何国华杀了沈汪度，斩了祭旗。至于张一鲲，让他把所有家产都交出来充作军资，可以饶他一命，你看这样处理可好？”蔡锷道。

“甚好，就听老长官的。”唐张尧点头道。

雪亮的刀片挥下，溅起一片血红。蔡锷带着jing卫营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卢州。

“停！”蔡锷抬手之下，jing简的jing卫营只有一百三十余号人，不过却是整个滇军中少有的jing锐。“五峰兄，你去纳溪暂时主持大局。我先去叙州。”

“总司令，你不是要去纳溪吗？”韩凤楼吃了一惊，相比之下，明显卢州来得更为重要，他有些不明白蔡锷为什么会突然变更计划。

“迟了，电报一发，北洋军源源不断涌来，我们即使打下了卢州，袁世凯也不会给咱们在卢州站稳脚跟的时间。各路北洋军必然会蜂拥而至。相比之下，攻占叙州要简单得多，你此去卢州，主要任务是保持和刘存厚的联系，让其不要妄动，等待合适时机，一击必中！”蔡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