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加穿着一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伽德勒的厨房。
你不知道我的厨房和餐厅是连在一起的么?
伽德勒很严肃地问麦加。
我知道啊,怎么了?
你穿成这样,应该去沙滩上吃早饭。
麦加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花裤衩,转头去问奥格:有野餐篮子么?有的话我倒是可以打包去沙滩上用餐,顺便练练我的水性。
不会游泳的人少在这儿添乱!弗洛埃懒得再敲打他的头,生生白了他一眼。
奥格继续低头摆餐具,他已经习惯了麦加的胡言乱语,完全不当一回事了。
灶头的琉璃台上整齐地放着一排漂亮的煎鸡蛋,伽德勒接着开始煎培根,反正一条沙滩裤也影响不了他的胃口。
景寒是第一个下来的,她惊喜地发现麦加的牙齿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他那条花花裤头还是让她一大清早就笑弯了腰。度恩走进厨房的时候,眼睛有点肿,景寒记得昨晚雷漠上楼后没多久,度恩也跟着上去睡了,不晓得为何他看上去还是倦容满面。
度恩,你脸色不好。麦加一屁股跳上琉璃台,端起一碟煎蛋,吸了一口蛋黄,伽德勒眉头一皱,看了麦加一眼,似乎想要瞪他,可是又做不来,于是,只好从冰箱里再拿出一颗鸡蛋来。
昨晚灌了一肚子水,眼皮肿起来属于正常反应。
弗洛埃从冰箱里拿出一把汤勺,想要扣在度恩的眼睛上消消肿,度恩不耐烦地对她摇头摆手,死活不肯。
我和景寒就没有肿。
景寒笑:度恩睡得太死,你半夜里肯定和我一样,不停地上厕所。
麦加使劲点头,一块蛋皮还挂在嘴边。
这时候,希罗和雷漠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咦,你们俩怎么一块儿下来了?
麦加多管闲事地问道。度恩走到伽德勒身边,用两把叉子夹起一块培根,放进平底锅里。培根嗞啦一声炸开,瞬间遮盖了麦加的大嗓门。
希罗,对不起哦,昨天害你一个人跑去楼上睡。
景寒跑到希罗的身边。不好意思地在她耳边说。
你喝醉了发酒疯啊?把希罗给吓跑了?
麦加乐不可支地调侃景寒。
比这更糟糕,我把希罗的床单吐得一塌糊涂,居然还爬回自己的床上睡,你说是不是很离谱?
是不是很离谱?
景寒小懒猫似地溜到雷漠身边去,挽起他的胳膊。对他撒娇。
不算离谱,你怎么不滚到床底下去呢?
麦加立即捶胸顿足地狂笑。[]
景寒狠狠掐了雷漠一把,然后立刻扭头跑去帮奥格倒水,雷漠一脸苦相,使劲揉搓自己的手臂。
要不要帮忙?
雷漠走到度恩身边,搭住他的肩膀,从果盆里拿起两只樱桃放进嘴里。
樱桃很甜,度恩却不答腔。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过脸来,很认真地看着他。
雷漠有些愣,看看手里的樱桃,思忖着这樱桃是不是还没洗过?
那家伙的眼神很古怪,好像一夜之间,感觉不认识了他似的。
早餐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