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觉得麦加真烦人,不过,她还是按耐不住脸上的笑意。
“其实,雷漠用‘死亡之舞’感应过我,我只想知道,现在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没有,”雷漠接着她的话说,“还是那张正义牌。”
“正义?景寒真的很有正义感,这个我最知道了。”
一瞬间,所有的眼睛都冷冷瞥向了麦加。
麦加立即举手投降,用手指死死捏住自己的嘴唇,发誓绝不再开口。
“景寒,你有没有仔细看过这张牌?”
伽德勒忍不住问她。
“有啊,我就是看过,才觉得这张牌跟我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骷髅人的脸型没变呢。”
真的,到了景寒这里,骷髅还是骷髅,丝毫没有转化成人脸的形状。
“唉,我真的是智体人,怎么一点灵气都没有呢?”
原来,景寒迟迟不肯做感应,就是怕自己面对这个对她来说,很“残酷”的现实。
“拿出你的符笔,看看会发生什么。”
弗洛埃忽然有了这样灵感,如果那真的是一件神物的话。
景寒抽出陀罗符笔的那一瞬间,雷漠掌心前面的光能图案就开始流动了,这使得在躇有的人都倍感惊奇。
正义牌上的骷髅人,显现出一张陌生女人的面孔。
她身穿金色红边锦袍,头戴绿萝草花环,蒙着双眼矗立在宫殿之上。她的左手端着一个天秤,右手微微倾斜上举。
“她的右手,似乎、好像应该拿过什么东西。”
在度恩不经意的提示下,大家开始仔细端详她右手的姿势,的确很像。
“符笔”
景寒惊叫了一声,众人回头一看,发现笔还在景寒的手上,只是她拿笔的姿势变成了画面上的那个女人。
透明的图案上窜出一道流光,溜进了女人的右手,化成一支画笔的模样。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我。”
虽然景寒眼下握笔的动作和她一模一样,但是,她的长相、气质,无论哪方面都不像是图案上的人。
“这个女人的确不是你,但是,我相信,伽德勒和荷修跟我一样,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弗洛埃给了景寒一个小小的提示。
“她是正义女神诺德?”
景寒恍然大悟。
“诺德是现在的正义女神,而塔罗正义牌上的女像,源自于诺德的祖先,古希腊泰坦女神席米斯,诺德是席米斯的后代,负责掌管宇宙的律法。”
“正义女神诺德是神界少数拥有两件以上法器的神明。”
荷修接着弗洛埃的话往下说。
他再不开口,他们真的会以为他已经脱离了这个空间,又瞬移到别处去了。
“正如塔罗牌所画的那样,诺德是神界的**官,掌管神界的天规条律,她左手所持的是用来衡量判定神明恶行罪状的天秤之翼,当罪证确凿,诺德就会用她右手的那支陀罗符笔来执行神界的惩罚,违规犯罪的神明,或贬为凡人、或关进冥府、最严重的是投入地狱忍受无尽的折磨。”
“原来,这是一支裁决神明的笔……”
景寒的手指微微颤抖,感觉好不真实。
“但是,这支陀罗符笔只有灵气而没有神能,可见,已经不再是诺德的东西了。”
“诺德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有消息说她回到了希腊,但是,好像没有谁真的见过她。”
“也许,只有我母亲见过。”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景寒点点头。
弗洛埃、伽德勒和荷修彼此看了好一会,不约而同陷入了沉思。
“……要诺德自愿把神器交给某个人类……并为她所用……好像,只有一种可能。”
片刻后,弗洛埃独自喃喃自语起来。
“什么样的可能?”
景寒早已迫不及待了。
“唯一可能的就是,你母亲是诺德的学徒,正义女神是她的神界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