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漠独自坐在原处,观看他们彼此间的互动,忽然萌生出一种局外人的失落感。
“麦加,我当你是朋友才说真话,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我也没有办法,我宁可为了真实让你来跟我翻脸,我也不会说那些不切实际的假话。”
雷漠感觉脑门儿被她轻轻地叩了一下,这邪难道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么?
麦加不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客厅里沉寂了好一会儿。
雷漠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也许,可以试试那个。”
麦加和景寒不约而同,抬起头来。
“‘死亡之舞’没有感应,也许,它会有也不一定。”
景寒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在麦加浑浑然不知所谓之时,景寒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古老的银币。
她总是贴身带着它,就像他总是贴身带着伽德勒的“死亡之舞”。
那是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
雷漠情不自禁,垂目微笑。
景寒把银币放到麦加面前的茶几上:“试试拿走这枚银币。”
麦加抬起右手,慢慢地伸了过去,可是,手指才刚刚靠近,银币就如烙铁般发出灼热滚烫的红色信号,麦加一惊,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
景寒不说话,也不解释,她觉得麦加应该知道她的用意何在。
他根本不需要知道这枚银币的由来,他只要知道,这是唯一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就可以了。
“我想再试一次。”
景寒刚想收回银币,麦加突然抬起头来对她说。
“你确定?”
“我确定。”
“你们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雷漠主动站起身,走进浴室,关上了房门。
景寒对麦加微微点了点头,顺手拿起自己的杯子回厨房去倒水。
他来学校绝不是为了遇见麦加的,景寒一边开冰箱一边暗自琢磨,既然来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什么还要假装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景寒觉得雷漠的脾气臭得毫无道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随便哪一句都可以,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难。
景寒撅撅嘴,砰一声关了冰箱的门,打开冷水壶的瓶盖直接往嘴里灌,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掠过客厅的时候,突然间,嘴里的茶水一股脑全喷到了地上。
“雷漠雷漠”
她无比紧张地高声尖叫。
雷漠立刻就从里面冲了出来。
麦加已经不见了,茶几上除了一只空杯和一滩融化了的水,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