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知道自家老妈持家节俭,也不说什么穿脏了穿坏了咱直接扔掉买新的话,转而和也跟着出来的多宝帮刘淑珍打下手。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王守义见王卓回来,晚上吃的又是螃蟹,于是找来村中相熟的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其实主要是想炫耀一下,毕竟微人到了这个年龄段,除了比拼家庭财力,还得对比谁家的子女更优秀。
这几个朋友之前也听王卓说过诸如要扒军区司令的话,如今村子里早就沸沸扬扬传开,说王卓随便开的车回家都得二百万,还说这车异常费油,每年什么都不做光养车就得十多万。他们果然对王守义更加的羡慕嫉妒恨,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结束,足有将近三十斤的蟹肉和大量的蟹黄都被这些人消灭干净。在刘淑珍和多宝在厨房刷碗时,王卓拿出烟分给他们,而后笑着轻声道:“各位叔叔伯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
王守义几个朋友相互对视一眼,全都安静下来听王卓说话。
于是王卓问他们对刘家沟什么感觉,有没有想过要搬出去?如果国家出台政策要将刘家沟这个自然村搬出二龙山,他们能否同意。
几人一听原来是这事儿,七嘴八舌说起来。
刘家沟最开始的时候是几个刘姓大户一起闯的关东,曾经作为土匪窝子风云一时。建国后开始全方位剿匪,刘家沟自然也得到了重点关照。再后来林区发展,有上半辈子砍树,下半辈子种树的工人在这里定居,但此地大部分依旧是当年大户流传下来的子孙,严格说来村子里基本都是或远或近的亲戚关系。
原本种地伐树再打些野味能满足村民们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只是时代快速发展下年轻一辈有很多已经不再选择回到这里,老人们也见识了城市的繁华和各种便利,对刘家沟就越发反感。
就拿山路来说,正常健康人要想下山到北河县里最少要四十分钟的路程,更别说冬天最冷的几天大雪封山,这时候如果谁有个病灾就只能在家躺着等死。更别说村子里没有小学,孩子们若是上学就要在县里寄宿,钱没少花,可没人管着十个孩子有九个都念不完义务教育,不是家里供不起,而是没人管着孩子一旦接触了校园暴力,网络以及早恋,谁他娘的还有心思学习。
所以王守义几个朋友说的话也代表他们这一代的心声,那就是只要有政策把自然村迁移到县里,只要给他们个活路,哪怕是郊区他们也愿意。
说完之后,其中年龄最大,王卓要叫大爷的刘文武道:“小卓,你在外面知道的多,是不是你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了?”
王卓摇头笑道:“没听说过,只是随便问问。”
又天南海北侃了会儿大山,这些叔叔大爷告辞而去后。王守义喝的脸色通红在炕上哼小曲,多宝和刘淑珍则在另一个厢房里一边唠家常一边打毛衣,王卓倒是清闲,倚在炕沿的火墙边眯眯眼。
这时王守义开口道:“准备在家待几天?”
王卓答道:“明天就准备走,先去阳城找人把二龙山承包下来,然后看能否把刘家沟也跟着迁出去。”
“承包整座山?”
王卓点头,就见王守义坐起身道:“那你还在县里给我和你妈买啥房子?你承包山准备养动物还是种树都得需要人手吧,我和你妈上县里享福留你和多宝在山上忙活?”
老爹,关键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种下的东西它到底能长出个什么东西来。正好有清玄门的法阵以及天灵殿在,我就先试着把这里发展成属于我的领地再说。
“暂时就是个想法,我准备在这儿开个疗养院什么的,到时候在这儿处理公务和私事儿也方便些。不过您和我妈就不用留在这儿了,谁都用不着再干体力活。”
王守义这才把情绪平复下来,又简单的问了王卓几句,见他计划有了完善便不再多说什么。
一夜过去,王卓吃过早饭就离开家门。这次出去也就两三天时间就能回来。
奔驰车刚到北河县里,刘小光就好像算准了一般电话打了过来。
“卓爷,您起床了?”
此时刚刚七点半,王卓道:“马上到县里了,什么事?”
“昨天我忘了和您说,章建前两天给我打电话问您回没回来。他说给您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说我若是见到您的话,让我帮他转达一下。三爷和他家人一周大概一周以后回国。章建说卓爷您要是有空的话到时候去阳城聚一聚。”
王卓脑海里浮现出金云和胡菲菲的音容笑貌,点头道:“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联系他。”
“好的,您还没吃饭吧?北河最近新开了一家早餐铺,他家包子很不错。”
你是准备请我吃饭还是恶心我呢?王卓笑道:“比齿留香还好吃?”
刘小光登时回想起曾经做过的噩梦以及给王卓修车时的大恐怖,讪讪笑道:“卓爷,我胆子小您可别再吓唬我,这家新开的我保证没有任何歪门邪道。”
“谢了,不过我不进县里,直接上高速去阳城。等回来的吧,咱们再在一起聚一聚。”
挂断电话,王卓驱车直奔阳城方向。下午时分,王卓回到了庆兴路的别墅。
这次回阳城,他主要是办一下承包二龙山的事儿。顺便再帮彭利光解决新恩寺的问题,最后王卓还想去一趟泸南。他要面见唐玉,询问一下向阳和僵尸族的细节。
小憩片刻后,王卓拿出手机拨通了梁丘子的电话。
梁丘子第一句话就是询问王卓这几天去了哪儿,梁丘子给王卓打电话都快打疯了,最后找移动的人才知道王卓最后打出电话的地点是在上兴的天莽山。而后他便听说天莽山彻底消失早被军队封锁。如今再听到王卓声音,梁丘子不由极其关心。
王卓道:“一言难尽,总之今年我是多灾多难。”
“别人我不知道,但师兄总是属于大难不死后福即至的人物。”梁丘子笑道:“师兄现在在哪儿?”
你说的不对,我若不靠着自己的机智和敌人想的太多,今后怕是要跑一辈子的路。不过王卓做事从不后悔,说好了陆昊必须死,那么他就一定要死。若是瞻前顾后做事拖沓,不符合王卓的性格。
将自己身在阳城告诉了梁丘子,梁丘子没到半个小时就到了门口。
王卓打开门,就见梁丘子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站在门口,他原本因为经常失眠导致的黑眼圈彻底没有了,麻杆一样瘦弱的身子现在也强壮有力。而那股隐藏在骨子里的草根儿气息此刻则显得儒雅有气质。
不过就算脱胎换骨,梁丘子张嘴一说话还是有股苞米茬子的干透直爽,“师兄,今晚我那‘亲兄弟’就要魂飞魄散。还请师兄助我,让我与他时隔三十多年重新相聚在一起。”
喵了个咪的,这话好像说的你俩从襁褓时拉钩上吊,准备这辈子都要在一起,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