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招奉诚,再次失败。
“出身低贱就是没教养,说话整个的阴阳怪气。”
“陈兄快莫要这般讲,花将军来自小山村,父母大字不识一个,你怎么能指望人家能出口说人语呢。”
“众生分三六九等,纵是一朝富贵,该是下等人还是下等人,撑不了场面。”
……
“放肆,你们……”见这些人越说越过分,段子白忍无可忍,拍桌而起,身上的煞气又有了爆发的趋势。
“淡定。”最该发怒的阿墨却笑呵呵地按住频临爆发的段子白的手,然后清亮的目光带着丝戾气射向说话那几个人,面上却是笑容可掬道:“人与狗的区别,就是你被狗咬了一口后不会咬回去,这就是教养。”
被骂为狗,对于这几个从小众星捧月长大的公子小姐自然是不可忍受的事,但是在那双目光下,他们竟丝毫生不起反抗之心,只觉得心头如压着一座泰山般,喘不过气来,连擦拭两鬓滴落的冷汗都做不到,遑论反唇相讥。
第三招激怒,依然失败。
第四招……败。
第五招……再败。
第六招……还败。
第七招……败得丢盔弃甲。
……
“今日当真开怀,多谢诸位的款待,时辰也不早了,本将军尚有公事处理,就此告辞了。”吃饱喝足,消遣娱乐完之后,无视灰头土脸的一群人,阿墨笑得天真无邪,站起来,转身就欲离开。
已经被‘伤’得千穿百孔的众人连个虚伪的笑容都笑不出来,但就这么放任她离开,又实在不甘心,最后韩英咬了咬牙,向王剑仁递了个眼神。
王剑仁身为被阿墨重点‘关注’的对象,险些都要吐血而亡了,哪还有力气再战,但是韩英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最终凭着一股怒气,重整旗鼓,在阿墨即将踏出厢房门的时候,他的声音带着暗哑响了起来:“听闻花将军来自岐州平阳县的花家村,正巧,在下的妹婿杨钧也是来自平阳县,与将军邻村,不知将军是否认识?”
背对着众人的阿墨缓缓地闭上眼睛,时隔一年多,再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依旧无法保持平静,总归是年少无知时挂在心头多年的人,只是这种不平静并非爱,莫说她对杨钧从来没有爱,即便有也在那天晚上的湖泊旁消失怠尽,至于恨,那般的渣人,哪里有资格来让她恨,只能说是一种执念,对于那一场背叛、欺辱的执念。
欺她、辱她、谤她、迫她者,她若轻易放过,那她如何对得起她的姓氏。
万般思绪不是过一瞬间的事,待转过头来,阿墨的脸上平静如水,嘴角挂着笑意:“杨家阿朗,在我们那里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阿墨怎么会不识得,就连舍妹王雪小姐,也与阿墨颇有几分交情,一年不见,甚是想念,尔今他们都在京都那便更好,烦劳‘贱人’兄代为相邀,三日后,醉香酒坊恭候贤伉丽大驾,不见不散哦。”说完,不理会王剑仁张口欲说的话,大跨步离开。
从厢房里出来,跟在身后的段子白就不停地拿目光去偷瞄阿墨,几次欲言又止,那别扭的样子让阿墨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小白,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像个娘……咳。”阿墨干脆停下脚步,双手抱胸道,目光清亮有神,哪有在厢房时的醉态。
“将军,你跟那个杨钧……”段子白支支吾吾,好不容易说出几个字,突而一道*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花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