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中一颤的声音响了起来,眼镜男的头跟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脑门上被砸得鲜血直流。
“嘶!”
在场的众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但是此刻依旧被令狐伟的狠辣手段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令狐嘉美被自己的父亲扔出去之后,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甚至手臂关节处被摔得淤青,但是她并没有在意,而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令狐伟,脸上的神色更是担忧,忽然,令狐伟不顾一切的就要扑向令狐伟,手疾眼快的令狐遮天一把抓住令狐嘉美,对着自己身后被吓得目瞪口呆的令狐家保镖大声呵斥道:“拦住小姐,不要让她接近老板!”
呃?
那个保镖目瞪口呆的怔在当场,不知所措。
“你聋了?”令狐遮天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声断喝。
那个保镖似乎才从震惊中惊醒,慌忙扑上前去一把抓住正要扑向令狐伟的令狐嘉美,令狐嘉美一怔,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抓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令狐嘉美,眼泪不经意间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所有的一切事情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她牙关紧咬,神情呆滞。
而此刻令狐伟将眼前那个眼镜男砸在桌子上之后,眼睛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他忽然一把再次抓住那个眼镜男,粗壮的手指就像一把钳子一般狠狠的箍住他的脖子。
在场之人大惊失色。
令狐遮天心中剧烈的颤抖,没有犹豫,身影猛然朝着令狐伟狂奔而去。
他,要阻止令狐伟犯下大错。
只是,阻止得了吗?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闪之间,在令狐遮天那个背影狂奔而去的时候,只听见‘咔擦’一声,令狐伟猛然发疯一般拧断了那个眼镜男的脖子。
轰!
这个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宣判。
在场众人无不变色大骇,震撼的表情流露在脸上,更多的,是对令狐伟的畏惧,这一刻,令狐伟就像魔鬼一般,令人不自然的后退,甚至,一些人已经开始夺门而出。
令狐伟在拧断那个眼镜男脖子的时候,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忽然惊醒,神情迷茫。
令狐遮天顿住身形,神情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令狐家当有此一劫啊!
“怎么了?”令狐伟迷茫的开口,然后连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看着自己手中的血迹,又看了看那个被自己拧断脖子的眼镜男,瞬间怔在当场。
而那些宾客在听到令狐伟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听到了魔鬼的召唤,不禁又各自向后退了一步,生怕令狐伟再次疯魔冲上前来,生怕下一刻被殃及池鱼的就是自己。
这一刻,人们看向令狐伟的目光都充满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这种恐惧,深深的植入了他们的心里,令得现场的气氛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刻,角落里面的张一刀脸上流露出一丝快意,他知道,令狐伟,完了,当着这么多的澳门各界名流擅杀体制人员,任他令狐伟手段通天,也没有人能够保住他,一个也没有。
别人或许不知道眼镜男的身份,但是张一刀却知道,那个看似不起眼的眼镜男,可是某个区的副区长,而今天在场之人,不乏**,甚至,就连特区首长都派人来参加令狐伟女儿的生曰筵席,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令狐伟却出手杀了某个区的副区长,这种情况下,谁敢保令狐伟?要说令狐伟中蛊入魔杀人,谁信?拜托,这可是崇尚科学的时代,这种离奇的迷信说法,当糊弄小孩子啊。
这当真是一场无法解开的死局。
令狐伟,完了。
明天过后,令狐伟在整个澳门必定身败名裂。
这一点,已经板上钉钉。
想罢,张一刀不禁浅饮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笑意盎然。
张一刀能够看出的事情,令狐遮天这头老狐狸岂能看不出?但是此刻眼前那个躺在血泊中的眼镜男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令狐伟擅杀体制人员,证据确凿,再说今天到场的人都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令狐家,恐怕真的完了。
大门之处人群忽然搔动,云战歌和陈国强奔入大厅,入眼的一幕令云战歌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不是怕,而是自己来晚。
云战歌的心忽然沉到了谷底,他缓缓举步朝着令狐伟走来。
呃?
这一幕被人看在眼中,都不禁将目光移向那个缓缓走向令狐伟的少年,心中多了一丝疑惑。
张一刀看到云战歌那张陌生的面孔,眉头微微皱起。
苗疆巫女在众人目光都落在云战歌身上的时候,悄悄退出人群,令狐遮天敏锐的感觉到那丝悄悄离开的气息,心中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打消留下苗疆巫女的念头,一,他不敢保证苗疆巫女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二,目前最重要的是处理令狐伟的事情。
震惊之中的令狐嘉美看到云战歌的身影,表情明显一滞。
云战歌嘴角挂着冷笑,径直走到令狐伟面前,他的眼神之中忽然爆发出一股怒气,猛然揪住令狐伟的衣襟,大声骂道:“令狐伟,你他娘的这个败家玩意,折腾够了?”
这一刻,全场再次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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