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不说话,明天你俩再叫我出来,我绝对不出来啊,没见过这么无聊的。
“嘿嘿,他走了。”老庄撩开袖子看看表笑道,“天这么晚了,咱们玩玩去啊,去唱歌啊。”
我在他眼前扬了扬被包得厚实的手,“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回家养伤。”
他俩没再说什么,看着他俩走了,天色完全黑下来,我一转身准备回去。
夜幕降临后,街上就没有多少行人,白天的熙攘喧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夜晚空荡的街道,路灯孤独的站立在道路两旁,可能是最近太劳累,加上伤口的隐隐的疼痛,神经疲惫,我看得有些昏沉。
夜黑风高,百鬼夜行,如今街上静得连个鬼影都没有,鬼都不出门,街上的气氛是多么的诡异。
冷飕飕的小风吹着,我的精神不至于恍惚,奇了怪了,走在街上,我怎么会有种想要睡觉的感觉呢。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深情呼唤我,一直回荡,缠缠绵绵不绝于耳:“回家睡觉~~~”
我揉揉眼皮继续走,脑子里被喊得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回家,睡觉。”
没走两步,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打个精神清醒过来。怎么回事,这是被催眠了?
“大哥,要碟吗?”这个声音把我从恍惚的边缘拉回来。
我掏掏耳朵。看着角落阴暗处被我扣翻的垃圾桶,声音就是从这传出来,忽高忽低:“大哥,要碟吗?”
嘿。那个大兄弟还没走啊?
我过去踢一脚垃圾桶,他在桶里没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的说:“对暗号啊。”
我踢倒垃圾桶。他从里面滚出来,头趴地上,打着呼噜,“大哥,要碟吗,暗号…”
够敬业的!我蹲下身仔细看他,在他身上摸两下。摸索出个工作牌,银灿灿的小牌子,标着暗红色的字。
上面写:灵异处。
我仔细皱起眉头看他,他是灵异处的?他找我干什么来了,还要对暗号?卖情报的?!
我晃他两下。他睡得挺沉,吧嗒吧嗒嘴,嘀咕着:“你快对暗号…”
我一乐,还对暗号呢,你也不怕冻死在街上,我又晃他几下,用尽力气,还是不见他睁眼。
睡得这么沉,李天二在就好了,以前上学自习课犯困,只要他一脱鞋,全班立马有精神,妖邪退散,蚊蝇止步啊,连校长都得捂着鼻子站在我们班级门口张望。
我掐着他鼻子,过了好一会,他这才睁开眼打量我,我冲他一笑,他打个哆嗦猛然站起来抱住胸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反应倒是大,我对你做什么了,我品味有那么差吗,这人太拿自己当回事,要不是我怕你冻死在大街上,我才懒得管你。
他在那狐疑的看我一会,我见没什么事了,转身就走。
“糟糕!忘了正事了!”他在后面一喊,“大哥,你先别走…”
我回过头:“我不要碟,我也不知道什么暗号,你灵异处的吧,有什么事赶紧说,你不说那就拜拜了您那。”
我正说着,一道车灯光照过来,一辆小轿车停在我身后。
一个戴口罩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这个卖碟的灵异处男人见势一闪身过去。
我仔细打量刚来的这个人,眼熟。
男人开口说话:“你这个球货,你在这里墨迹半天,怎么还没把他叫过来。”
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我知道他是谁了,朱立业!这是朱立业想找我?神神秘秘的,我哪知道是他。
戴帽子的男人挺委屈:“他不对暗号。”
朱立业骂道:“你确定了是他还对什么暗号?”
我笑着看他们,朱立业向我一招手,眼神严肃:“陈先生,你跟我来。”
我没多说什么,上了朱立业的车。
朱立业开车带着我在街上遛,围着市区转了好几圈,没见有停车的意思,我问道:“朱立业,啥事啊,你连车都不敢停,赶紧说吧。”
朱立业咳一声,凝视前方,低声问我:“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掏掏耳朵,换个姿势坐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朱立业说:“整个城市在夜晚都陷入昏睡。”
我仔细听着他说话,朱立业又说:“姓金的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还有前几天吸血鬼酒吧内藏匿的吸血鬼伯爵死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也许你没发现,但是灾难开始了。”
他这话说得骇人听闻,有些造谣的嫌疑,我警觉道:“你在说些什么?”
朱立业瞄一眼后视镜,像是在看什么,半饷才开口:“那个吸血鬼酒吧宣扬加入吸血鬼就可以得到永生,不少人甘心沦为吸血鬼,我早已经注意到那里了。”
我没说话,只是听他说:“最重要一点,北河市这里隐藏着一个秘密,命盘石就在这北河市的地下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