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正色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一旦宫里想要保住秘密,整个陆家怕都有难了,所以这件事你万万不能声张,对谁都不要说。”
陆小姐也警惕起来:“你也会保密吗?”
徐谦朝他眨眨眼,道:“自然。”
拿了笔,沉吟片刻,写了一封书信,交给陆小姐,道:“有劳小姐了。”
陆小姐不情愿的接过徐谦的书信,心里颇有几分幽怨,带着几许不忿,心里咕哝:“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子,却给你传信,你……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偏偏陆小姐说什么话都无所顾忌,可是男女之间的事却是羞于启齿,乖乖接了书信,狠狠瞪了徐谦一眼,道:“你小心一些,被人发现,你死定了。”
徐谦由衷的道:“其实陆小姐才该小心,若是一时不慎,我们都死定了。”
陆小姐无言以对,桂稚儿却是斟茶进来,笑吟吟的道:“什么死定了?”
陆小姐吓了一跳,慌乱的道:“我想起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徐谦道:“啊……陆小姐要走,那好极了,好走不送。”
桂稚儿却是瞪了徐谦一眼,道:“茶都没喝,你就急着赶人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小姐只得硬着头皮不安的坐着吃了一杯茶,才忙不迭的告辞出去。
桂稚儿有话想问,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徐谦索性就装傻充愣,笑吟吟的道:“再过几日,就要去天津了,夫人有什么想要捎带的,哎……你现在有身孕,不宜多动,往后这陆小姐再来,让碧儿她们去招呼就是了。”
桂稚儿摸了摸肚子,现在才不过两个月的身孕,倒是没有显出什么,幽幽道:“方才那陆小姐,寻你做什么?”
徐谦道:“她代人送信。”
桂稚儿却是不信,以为徐谦说的是假话,不过也不点破,索性不想这些烦心事,笑吟吟的道:“你去天津,却要小心一些,我听人说,天津卫那里现在龙蛇混杂,乱的很。”
徐谦微微一笑,道:“不妨事,他们是蛇,你夫君是龙,强龙过江,谁敢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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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的清心阁。
永淳公主在这里有一处别院,有时陪了太后,便在这里小憩。
陆小姐已经进了宫,交了书信给她,红秀听了有回信,顿时来了精神,对陆小姐道:“多谢你帮忙。”迫不及待的打开信来,垂头细看。
陆小姐却是想哭,愤恨的想:“一个骗子,也值得你这样,哎……”
红秀看了信中写道:“往事历历在目,不曾想红秀便是公主,殿下微服至鄙乡,竟未能全礼,万望恕罪,一别经年……”
红秀看着看着,眼睛却略带几分微红,抽泣了一下,将信收了,喃喃道:“他还在记恨本宫骂他的事。”
徐谦在信里,特意提到临别时红秀道了一句你可以滚了的话,这话在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可是现在想起来,真教人感伏万千,那时候有什么说什么,没有顾忌,谁都没有顾忌,这种胡言乱语的话,反而成了温馨的回忆。
陆小姐见红秀这般,吓了一跳,忙道:“是不是这个姓徐的欺负了你,哼……他欺负我倒也罢了,连殿下都敢欺负。”
红秀收了泪,好奇问他:“他欺负了你,他怎样欺负你了。”
陆小姐呆了,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