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航和公子前往兴语堂的路上,启航通过心灵感应将公子之计告知了疯子、刀子和混子。
镇中那个巨大无比的雕塑上,混子稍微楞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这会儿洒家没空,让影子小弟替我去。
在启航的痛骂声中,混子掏了掏耳朵,骂道:“这尼玛简直是紧箍咒嘛,魔音灌耳啊,我屮~艸~芔~茻~”然后施展分心二用之功,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眼前的那个头顶一个残破鹿角、浑身布满血口的兽人身上。
混子抓起一把盐巴,十分小心的、慢慢的、均匀的涂抹在它的伤口上,还尽量用柔和悦耳的声音问道:“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那兽人却表现的十分硬气,虽然眼前的恶魔一直在往他身上撒盐,蜇的他忍不住一阵阵痉挛,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忍着痛,坚决不让恶魔得逞,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和蔑视,他用一声低沉的鼻音来回答恶魔的问题。
混子赞道:“好,洒家就他妈喜欢敲打硬骨头的感觉,有成就感!”说完拍掉手上的盐巴,嘿嘿一阵冷笑,接着道:“像我这么一位伟大高贵的先知,本想要和你这么一个下贱恶心的小杂碎平等,甚至愿意吃点小亏的做个交易,你居然不识抬举!好吧,既然你无法体谅我这颗公允且怜悯的先知之心,那我只能舍去本心,将恶魔之形态完完全全的展现给你,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
那兽人愤怒的想着,你他妈一直在变着法儿的折磨老子,还装模作样的说怜悯?千万别让老子查出你是谁,否则,老子一定要灭你全家。让你族人都入贱籍,让你的家族永世不得翻身!
混子从身上不断的往外掏着奇怪的小工具,一边冷冷的看着兽人,轻蔑的说道:“咒骂完了?这下心里舒服多了吧?那很好,平心静气的准备好好享受吧。哎,不知怎么回事,洒家这会儿一看到你这副死猪样子,就他奶奶的很生气,生很大很大的气。”
混子一把将兽人从地上拎起来,固定在雕像巨大的肩甲突起处。再次掏了掏耳朵,嘟囔了一句,真啰嗦。
不多时,夜空中传出一声凄厉之极的尖叫声,惊起寒鸦几只。随后一个雄浑的男音响起:“艾玛,反应这么强烈?奶奶个熊。叫的像鬼哭似得。给洒家闭嘴,静默光环…你阿玛的,还不招?”
静默了~~~还怎么招~~~
……
精灵驻地,将凤儿她们成功带回来的刀子和疯子受到了唐家小长老唐三的热情款待,席间,刀子不断讲述的奇闻怪事吸引了包括唐三、凤儿在内的多数精灵和暗夜精灵的注意力。看到有美女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刀子兴奋的唾沫横飞;另一边,疯子因为俊美的外表以及“温敦”的脾气,被以魅魔族人为代表的“娘子军”成员们围着骚扰调戏。发现自己原来女人缘这么好的疯子,则有点木讷的周旋其中。
收到启航的信号后,正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的两个人显然很不情愿。刀子看了看面露为难之色的疯子,眼珠一转,笑嘻嘻的和围在自己身边的唐三等人告了声罪,走到疯子那边,划拉开众美人,将疯子拉了出来,小声道:“起子让咱们一起去救他老婆,可是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人需要抚慰,咱们俩贸然丢下她们,于心何忍啊!”
疯子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起子这个家伙,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不如这样,你自己去得了。算哥欠你个人情。”
疯子拍了拍一脸错愕的刀子,又握拳用力的往下比划了两下,说了声,加油!转身就要走。
刀子苦着脸拉住疯子,哀求道:“哥,你是我亲哥。你看兄弟我这会儿刚刚找到点儿被人崇拜的‘赶脚’,你就让我再享受享受呗。你去吧。”
疯子撇了他一眼,说道:“小样的,跟哥耍心眼,你还嫩点儿。想让哥一人去,没门!要去一起去,要不去都不去。哥今儿眼瞅着就有机会摆脱‘初哥’这称号了,绝不能前功尽弃!”
刀子小鸡叨米般的点头称是,见到疯子还是要回去,不由长叹一声,摇着头小声道:“‘美人膝,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也!连咱兄弟中战斗意志最坚决的疯子哥也丧失了斗志喽,让人不禁感慨万千啊~~”
疯子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瞪着刀子恶狠狠的说道:“你说什么!”
刀子满脸堆笑的说道:“疯子哥,您可是咱兄弟里战斗力数一数二的好汉,哪次打架斗殴不是您冲在头一个?像解救人质这么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对我们来说那是战战兢兢,唯恐给办砸喽,但是对您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小菜一碟啊。您说对吧?再者说,就我这种程度的,就算跟去,那也是打酱油去的,还不如不去丢人现眼,您说对不?”
疯子展颜一笑,说道:“最讨厌你们这种喜欢说实话的。得了,哥就亲自走一趟吧。”疯子不舍的看了一眼冲他搔首弄姿的众美人,不由哀叹一声,握拳道:“他奶奶的,哪帮不开眼的东西,敢妨碍哥的‘性’福大事,看我不弄死他!”
眼见疯子消失了,刀子立即眉开眼笑,大张双臂,对着众美人的方向在心中咆哮道:“碍事的家伙终于滚蛋了,美人们,咱们之间没有障碍了,快来投入我温暖的怀抱吧!”
……
与此同时,兴语堂前,米均墨热情的对启航说了声久仰。
启航虽然很想直接冲过去把他的脸搧歪,但是为了严格执行公子之计,也只好违心的弄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语气冷冷的说道:“你我是敌非友,这客套话还是免了吧。不如爽利点儿,说说吧。你想要多少赎金?”
“赎金?”米均墨闻言哈哈大笑,拍着站在左边,脸色不虞的匀墨公子的肩膀,说道:“二弟,他是问咱们要多少赎金吗?”不等米匀墨回答,又将头转到右边,对米疙瘩重复了一遍,仿佛这是个极其搞笑的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