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听着,往人群中扫了一圈,问道:“皇甫兄,柳神医没有一起来吗?”
这次要抓的人是个用毒专家,有个神医傍身,多少也会安心很多。
“柳伯伯在镇上配置一些解药,天黑之前会来和我们汇合,待会你下去跟兄弟们说一下,晚上行动时,切记要小心半边头使用毒药,千万不能蛮撞。”
皇甫杰对一旁的李然交待着,这些暗卫都是他在江湖搜罗的各类人才,可经不能有折损,虽然这些人都归于他的暗影门,一直都是替皇家办事的,但是,他可从来没当他们是下属,都是以兄弟相称,讲的都是兄弟情谊。
“我明白了,我会重点提醒大家的。”
夜幕降临,钱府东厢房院子里的大榕树上,一双犀利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间灯光透亮的房间,屋顶上有个黑衣人正趴在那里偷窥屋里的情况。
唐子诺皱了皱眉,这里离房间距离有点远,他无法听得清楚房里的人在说些什么,屋顶又有半边头的人,他也就只能隐身在树上,透过打开的房门观看着里面的有限的地方。
只见地个家仆打扮的男子跪在了地上,正在向主位的钱夫人磕着头。
“夫人,你真的要把那十个小孩子送到半边头指定的地方去吗?半边头连少爷都敢下毒,这些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啊?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太。。。”
钱一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夫人,怯怯的道。
那半边头可是杀人不眨眼,毒人不皱眉的,他既然指定要这些年月份和时日辰都特殊的孩子,这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自己也是个当爹的,他只真的是硬不下这颗心。
“不管他要把这些小孩怎样,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我的儿子可以醒过来就行了,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你快点去把人给送过去,把少爷的解药拿回来,否则,你家妻儿的命,我可不敢保证。”
钱夫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神色一派自然,好像她送出去的人只是几只小蚂蚁一样。
“是——”
钱一听到她拿自家妻儿的生命来说事,一时间也不再为那些可怜的小孩子说情,硬着心肠应了下来,向钱夫人行了个礼,转身就离开了。
唐子诺见钱一从房里走了出来,直接往后门走去,而屋顶的黑衣人也已经尾随而去,脚尖往树干上一掂,空中瞬间闪过一道黑影,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钱一找了几个人从柴房里将十个麻袋扛上了马车,眼神复杂的朝马车上瞅了一眼,片刻不停就驾着马车往和平镇外的听风亭赶去。
前面的黑影飞快的跟着马车,唐子诺则一路保持距离的跟着,黑眸里闪过一道道冷咧的光。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刚刚从钱府搬出来的十个麻袋应该是十个小孩子吧。
这些人可真正是狠毒的人。
听风亭外一片寂静,钱一刚留下了马车,黑衣人就跳在了他的面前,眸光冷清的看着他,沉着音道:“喏,拿去。每日三次,一次一粒,不出十天,你家少爷可以完全康复了。”
钱一感受到了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颤抖着手接过黑衣人手上的小瓷瓶,转身撒腿就没命的跑。
黑衣人看着胆小怕事的钱一已经跑远了,冷冷的勾了勾唇,站在马车前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哨音刚落,亭外的四面就跳出了十来个黑衣人,顷刻之间就直直的排在黑衣人面前,等待他的指令。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微风中飘荡着淡淡的幽香味,刹那间,亭里的黑衣人全都像是一尊蜡像,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对正在解开麻袋的人充眼不见,充耳不闻。
风又吹了过来,他们不经意的颤了下身子,像是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分派着工作。
唐子诺躲在黑暗处,看着黑衣人驾着马车往翠珠峰方向赶去,嘴角溢出了一抹冷笑。
转身往钱一跑的方向而去,接下来翠珠峰就看大哥他们的了,而他的任务还未完成,那些他娘子所恨的人,他也该亲自去收拾一下了,听说那些人可是欠了他们唐家好大一笔债呢。
翠珠峰的山路上黑衣人飞快的赶着马车往主峰侧而去,为首的黑衣人,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看了看马车内,越是上坡他就觉得越沉,马儿都喘得快不行了,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钱一打包,搬马车上的话,他还真怀疑这麻袋里装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
如果不是师父正着急的等着这些孩子,他早就去拆开麻袋检查一下了。
皇甫杰带着人躲在路边,偷偷的看着这辆马车从自己眼前飞奔而去,挥手散开人,按计划暗中尾随马车,一路追到瀑布洞口。
“柴熊,你这找的是什么小孩子,为什么会这么重?”一个肩上扛着麻袋的黑衣人,不满的看了一眼柴熊。
“别废话那么多,快点把人给搬进去,要是误了师父炼药的时辰,可不是你我可以负责得了的。”
柴熊没将他的不满看在眼里,忍不住出声催促着他。
“师父,你要的人,我已经带进来了。”柴熊站在山洞中央,看着上方石凳上的半边头,又瞄了一眼不停扭动的麻袋,恭敬的说着。
半边头满意的看着扭动不停的麻袋,随即昂头大笑起来,眼欢眉笑的看着柴熊,道:“哈,哈,哈!柴熊,你这次干得很好,待为师炼出了长生丹,一定赠你一颗。”
哈,哈,哈!
半边头大笑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抬步走向麻袋,他此刻只想检查一下这些新鲜的药引。
“阿卡吉诺,这次看你往哪逃?”
皇甫杰带着孙超义和暗卫从洞山冲了进来,神肃厉色的看着半边头,喝道。
半边头抽回了手,眼神危险的打量着皇甫杰,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的问道:“是你?三年前你曾在我手上救过乔春。”说着扫了一眼皇甫杰背后的人马,心里立刻敲起了警钟,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自己当时真是太大意了,没有注意到这个人身上那股威严荡存的气势和尊贵的气质。
“我是谁?呵呵,为了让你今天不做一个糊涂鬼,孙大捕头,你告诉他,我是谁。”皇甫杰瞥了一眼身旁的孙超义,慵懒的向他挥了挥手,勾了勾冷唇,道。
“阿卡吉诺,你十五年前有东江省犯下的事,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今天你要给你欠下的那些命案一个交待了。”孙超义顿了顿,眸光如冰刀似的射向半边头,伸手指了指皇甫杰,冷笑道:“这位是我们大齐朝的逍遥王,前不久,刚打了胜仗回来,被当今圣上封为永胜王。今天你能死在永胜王的手里,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半边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盯着皇甫杰,扬头大笑起来,“原来,你就是逍遥王,阿卡吉诺真是三生有幸啊,能让逍遥王亲自出马来捉拿我。这实在是说明我的面子够大啊。”
他笑头低下头,眼角余光瞄到麻袋里钻出来的人,不由的怔了下,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瞬息之间抽了腰带,他那腰带在他的舞动下,竟然活像一条金黄色的蛇,有生命似的直接向皇甫杰飞扑过来。
皇甫杰轻松的闪开身子,眼眸惊愕万分的瞪着半边头,怒道:“阿卡吉诺,你果真是个阴毒的人,居然用剧毒的蛇来做腰带。”
众人皆不由的颤栗一下,吃惊的看着半边头手里的那条蛇。
此刻那条蛇如刚睡醒的样子,懒懒的吐着信子,随着它那圆溜溜的小眼珠扫过山洞里的人,那信子吐得更欢了,小眼珠子迸放着青光。
“大家小心他手里的那条蛇,赶紧将柳神医给的药丸服下去。”皇甫杰看着那恶心的蛇信子,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向山洞里的暗卫提醒着。
话刚落下,四周就传来了咝咝咝的声音。
众人往地上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手心冒汗,不少人手里的药丸已经滚落到地上。
虽然大家都是江湖上的精英,可面对这铺满地的蛇,充满腥味的空气,谁又能真正冷静如初呢?
皇甫杰飞快的吐下药丸,抽出腰间的软剑,大喝一声,举手剑落,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爬在前面的蛇立刻断成了两截,空气中的腥味更浓郁。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效应皇甫杰的方法,举刀飞斩着向前爬来的蛇群。
山洞内一时之间,上演着人蛇大战,只有半边头嘴角蓄着冷笑,观看着众人忙碌的斩蛇行动。
他手中的黄金蛇乖巧的缠在他的主肩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洞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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