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真纳闷了,自己今天才刚来京城,这位御史与他无冤无仇外加素不相识,半夜闯进来为的那般呀?
核实登录,说的轻巧。告身与勘合这类东西,都叫凭,一旦交出来,就等于进入了监察程序,人证俱在十有**会吃排头,更何况秦暮现在也不是官员,连秀才也不是,哪里来的告身与勘合呀,有的也就是金陵府开具的路引而已。
所以秦暮根本就交不出来告身与勘合。
“没有!”秦暮很光棍地说道。
“好大的胆子呀,没有告身与勘合竟敢入住驿站,还住二品以上大员才能住的院子,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那位徐监察御史兴奋地说道。
是的,就是兴奋,对于这些一天到头,没有什么事情可干的监察御史来说,能抓住别人的把柄来说,是非常兴奋的事情。
尤其是这位徐元明徐御史,都两个多月没有找到什么案子了,倒不是京城没有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的,没有什么怨假错案的,只是这位任御史没有什么后台,不敢得罪京城的官员。
所以这些天一直都蹲守在京城四周的几个驿站,京城的官员不敢查,那就查那些地方的官员,一般地方的官员,在京城没有什么后台,好欺负呀。
“老爷~~”
小樱桃和玉兰害怕地拉着秦暮的衣袖,生怕自己这些人真的被抓起来。
“放心,有老爷在,没事的。”秦暮温柔地对两女安慰道。
“还楞着干嘛,还不快把他们全部给抓起来。”
徐御史见这人竟然无视自己,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还敢能丫鬟亲亲我我,真的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呀。
“我看谁敢?”
就在几个衙役模样的人要上前抓秦暮的当头,李公公正好带人也来到秦暮这个院子,看见有人敢抓自己好不容易从金陵请来的人,气愤地喊道。
“什么人,竟敢阻挠本官办……”
不过很快任御史说不出话来了,任御史眼神再不好,这个时候,也看出来带人进来的这个人,是东厂的李公公,这可是魏公公最信任的人,是东厂的二号人物呀。
“这么地,是不是要连咱家也抓起来呀?”
李永贞冷冷地看着任元明说道,这个御史真的活得不耐烦,真当东厂是纸糊的吗?
“不敢,不敢,李公公您说笑了。”
徐御史恐惧地说道,没想到今天踢到铁板上了,早知道这个人是东厂李公公的人,徐御史打死也不会来找不自在,别看御史职权很大,谁都可以参。
其实那都是扯蛋,做御史的,不是真的什么人都敢惹的,都是找一些软柿子捏,像东厂这样比锦衣卫还不讲理的机构,御史们可都不敢得罪呀,人家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呀。
“说笑了,咱家可是没有功夫跟你说笑,这位秦公子可是皇上要见的人,你竟然抓,怎么地,想造反吗?”李永贞眼睛一瞪说道。
“李公公,我错了,您老就把我当了屁给放了吧。”徐御史吓的直接给李公公跪下,哀求地说道。
没办法,这个李公公上来,就给自己定个谋反的罪名,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呀,谁受得了呀。
李永贞的表情阴晴不定,有把又目光投往驿丞,伸手指着质问道:“想必是你这贱役从中做鬼吧,是不是觉得我们东厂人没有资格住驿站呀?”
在李永贞看来,肯定是这个驿丞去通风报信告诉这些吃闲饭没有事情干的御史,要不是这个御史怎么会查这个事情呢。
“李公公,真的不是小的的错呀,小的真的什么也没有跟御史大人说呀,也不知道御史大人他为什么……”
驿丞也赶紧跪地说道,这个事情真的不能怨自己呀,自己随意跟手下的人说,“又一个没有告身与勘合的人来白吃白喝……。”
没有想到被这位晚上住在驿站的徐御史听到,不由自己分说,就拉着自己来这个院子,自己的冤死了,自己这个小小的驿丞,怎么敢得罪东厂的人呢。
通州驿驿丞虽然是个不入流官员,但在这个位置迎来送往的见过不知多少贵人,眼界大了,知道东厂的人是不能得罪的,这次真的恨死徐御史了,他自己找死,竟然拉着自己。
他那个猪脑袋也不想想,一个连告身与勘合的人,要是没有背景,自己这个驿丞怎么会把他安排在只要二品以上大员才有资格住的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