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仪堂心里立马就判定了眼前的选手注定要淘汰了,他没有鄙视对方,耐着性子解释和提醒,“是盲人。大内侍卫不识得文字,是无法录用的。”
闻言,青壮男子表情一僵。什么?不认识字就无法当大内侍卫?
看着男子如遭雷电劈过的僵硬表情,陆仪堂深表同情地摇了摇头,然后把青壮男子手中的纸拿回来,再向下方喊道:“下一位。”
陆仪堂身后的一名御林军上前,拿过青壮男子的手,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唐琳看着那名青壮男子选手被带走,也深表同情。大内侍卫,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上的,唉。
“君君,我下去看看。”说着,唐琳提脚就往下跑了。
尽管自己的女人功夫很高,不会轻易出事,但看到唐琳跑得那么快,御圣君的心多多少少紧了紧,真的很担心唐琳会不会摔倒。
连续面试了三名选手,都无法解开手中的谜题,陆仪堂不禁为这次侍卫部征收人才而担忧,“唐姑娘出的谜题实在诡异,又有多少人能看得出其中的玄机呢,这次选拔赛收获怕是会不尽人意……”
“仪堂,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怎样了现在?”唐琳突然出现在陆仪堂身边问。
陆仪堂小小地受了一惊,他没想到唐琳会突然出现,但自己很快恢复了过来,“唐姑娘,您出的题过于诡异,已经难倒了三位选手了。”
“是么?我看看,”唐琳拿过陆仪堂手中的纸看了一眼,只见纸上写了两个字‘盲人’,她突然笑说:“不诡异啊,而且还非常简单!”
陆仪堂面色有些难看,“这要是标上打何物,那就不是很诡异了,也容易猜些。”
唐琳说:“如果注明了打哪一类,还怎么考验选手们的大脑?还怎么考他们的应变能力?”
觉得唐琳说得有道理,陆仪堂就不再继续这话题了,他朝下方一喊,“下一位。”
唐琳看下去,只见这回上来的,是个熟人——木碗。
陆仪堂想到这木碗识字不多,恐怕谜题会难倒她。
“小唐姐。”木碗甚是高兴地唤了唐琳一声。
唐琳回了一记微笑,然后无力地问道:“我说木碗,你怎么也跟大家来凑热闹了?”
木碗惭愧一笑,解释道:“半个月前,众王爷到八王爷家做客,闲聊就提到了这件事,王爷们一时兴起,都想试一下通过自己的能力去赢得比赛,所以大家都决定报名参加,因为这次侍卫选拔赛不限女子参赛,也不知谁随便提了一嘴,说王妃们也可以试试,或许还会成为第二个……唐琳。”
陆仪堂想说那是痴人说梦的事,想他们唐姑娘何人?连男人都奈何不了她,女人就更不可能了。
唐琳却给木碗鼓励,“加油,我等着你们超越我!”超越?呵,我等着看你们这些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儿们,如何被折腾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唐琳的鼓励,给了木碗莫大的动力,如今身为王妃,她木碗自是不想甘于其她王妃后面,如此,才不会给自己的男人丢面子。“嗯,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走到最后的,谢谢小唐姐如此支持碗儿。”
“好,那废话少说,猜题吧。”唐琳把难倒了三名选手的谜题,交到木碗手中。
木碗认真地读了一下,“盲人……这是何意?”
唐琳笑问:“那你想赋予它什么意思?”
木碗皱着眉说:“平时接触的谜题,都注明打什么东西,可这谜题甚怪,只有‘盲人’二字。”
“你觉得,它的谜底最有可能是什么呢?”
木碗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道出了让唐琳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的谜底来,“是‘虾’吗?”
呀!唐琳惊艳了一下,“你如何想到谜底是‘虾’的?”
木碗解释道:“盲人,就是眼瞎之人,瞎与虾,正好音似,我是这么理解的,只是谜底是不是这样,还得麻烦这位侍卫大人说一下。”
陆仪堂完全对木碗刮目相看,他略显激动地说:“恭喜三王妃,谜底对了,确实是‘虾’。”
木碗惊喜,“真的?我猜对了?天哪,我居然猜对了。”激动得转向唐琳,“小唐姐,我猜对了,我真的猜对了。”
“恭喜了木碗,不过不能高兴得太早,因为从明儿起,还有好多难关要挑战呢,不过我还得再说声,加油。”
就这样,木碗进入了待定状态,若第一题解开的人数高过五千,她就要再接着解题,若不高过,她则一题通过了赛前赛。
唐琳离开陆仪堂到隔壁探了探,这次筛选选手的是傅玉书。
正有人在想谜底,傅玉书耐心等着,唐琳走来就问他,“听说曾经的后妃也来凑凑热闹,有你家诗荷的身影吗?”
许是对于自己的女人参赛这事有点胡闹,傅玉书不是很有精神地说,“还排在后面呢,她永远是被动的,其他人都参加,怎么能少她一个。”
唐琳歼诈地问:“你一定会处处关照她的对不对?你可是考官,有权力为自己的人作弊。”
傅玉书大汗了一把,“你想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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