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泥活字印刷术是在宋代才发明的,但并不妨碍更早的时代就出现了雕版印刷术。至少俺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就曾经说过在二十一世纪,仍旧保存着唐代还是隋代时期雕版印刷的金刚经原本。
“印?贤弟你知道不知道,印是很贵的……”旁边的刘宏基也开口了,听了这家伙的解释我才知道,这个时代的雕版印刷术的确有了,但是,这玩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奢侈级别的消费品。
一般只有那些可以换来巨额利润的玩意,才会拿去印刷,比如那些去寺院上香许愿的大富翁,扔个几十百来贯香火钱眼皮不眨一下,那寺院的主持就会拿出这么一本很是精美的经籍,赠送给这位香客,愿他全家在这本经过大师开光的佛经的庇护下平平安安活到老。
听到在北市,这样一本印刷出来的金刚经,随随便便都能卖个七八贯钱,本公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太他妹的耍流氓了,这个时代的雕版印刷术这哪是印书,完全就是印钱啊。
“贤弟,你莫觉得这很贵,要知道,一张精良的雕版,就得花费一位技艺精良的老师傅将近三五天的时间才成完成,而且若是错了一两笔,整块版就得废了,重新再雕。一版不过百余字。比如一本金刚经,五千余字,那就得五十来?一?本?读?小说 ...块版,一个匠人制作的话,半年这是最短的。”刘宏基一脸的无奈地道。
“要是真弄个十几万份,最少怕是得制作相同的雕板十来个,不然,印不了多久,就被印坏了。还有纸张也不偏宜……”旁边,刘宏基的手下张奇在那扳着手指头诉苦道。
最终在我的极力坚持和要求之下,李世民和刘宏基只能捏着鼻子答应印上一万份,再多,这哥俩打死也不干。不过单是这一万份,也需要差不多一百贯,你妹的,一张破传单,就差不多要一百文钱,一百文钱,在这个时代可以弄上几斤酒和肉来上一顿美的。
虽然俺要求有些高,要求除了印上字之外,还有加上一些漂亮的饰纹,以增加传单的吸引力,不过这也他奶奶的太贵了。
俺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张破纸居然这么值钱,难怪这年代,很多书,并不是印刷出来的,而是人借人,然后相互传抄出来的,有了雕版印刷的时候也不短了,可是我看家里的书籍,就没找着一本是印刷品。
看样子真是印钞票,你妹的,一张纸一百文,俺觉得自己要疯了。我咬着牙根恶狠狠下定了决心,等俺有了钱,一定要弄个造纸厂,加个印刷厂,到时候,就凭俺所发明创造的铅活字印刷术,天下间,还有谁敢跟俺比印钱帛快。
而且,俺还有一个险恶的用心,那就是到时候自己弄了造纸厂之后,那些白纸自然就是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就算是本公子拿来擦屁股,相信也不会有人敢有啥屁话。
要知道,俺这些日子,每当要上大号的时候,总是要小心翼翼地避着妹子,飞快地抽上几张两面都写满了字的那种废纸,然后敢去茅房,不然,真不好意思去面对那种叫竹筹的玩意,太恶心了,想想都恶心,妹的,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胆量和勇气,至少俺绝对不会让自己娇嫩的菊花和那硬如铁片的竹筹做磨擦起火的蠢事。
“世兄,你答应送给我的诗呢,现在有没有?”乘着李世民、李玄霸、刘宏基这三个无耻之徒在俺这里厚颜无耻的试吃烤鸭的当口,李瑶光凑到了俺身边,小声地问道。
“这个,这段时间没灵感,所以没写。”我愤愤地捂着自己涨鼓鼓的肚皮,看着还在狼吞虎咽的那三个恶货,心里边很是愤愤不平,你妹的,明明俺是最穷的,结果呢,这三条恶狼每天都借着商议新酒楼的事情往我家里边窜,然后就是专门等着蹭吃蹭喝。
嗯,李瑶光也在其中,不过这位好歹是位妹子,吃东西也比较斯文。哪像那连削光了肉的鸭架子也抱起来啃得咔嚓不停的李玄霸和刘宏基,完全就是一副想要吃穷本公子的架势。
李世民比那两条饿狼好点,不过现在这家伙正一手甩着鹅翅,一手连比带划,不知道在冲俺妹子忽悠啥,惹得俺妹子娇笑连连。禽兽!那两个家伙是饿狼,这家伙就是条色狼!
唯一显得比较正常的,大概就是这位李三娘子了。
“信你才怪!无垢可是告诉我了,就在昨天,你新作了一首叫什么歌来着,还专门唱给无垢听了。”李瑶光撅起了嘴,可爱的粉腮在瞬间像那小金鱼般地鼓起,一双黑亮的星眸,同样带着怨意瞪着俺。脑后那根紧束成近似后世马尾辫的黑发轻轻地摇曳起来。
不知道为啥,看着这丫头近在咫尺摆着这么一副生气的表情时,让人觉得份外的可爱,嗯,比起她平时的自信,还有杀伐决断来,这一刻的她,可爱得犹如那调皮的松鼠,而且是看到了松籽,却没能吃到嘴的小松鼠。
“喂,老瞪着我看干什么。”嗯,看样子,这小妞子虽然很强势,可终究还是个小姑娘,在俺那凝如实质的目光,不大会的功夫就有些不自在起来,一双黑眸虎虎生气地瞪大起来。“怎么,难道你还想否认吗!”
“没,绝对没这意思,不过,无垢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赶紧移开了目光,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刚刚从李瑶光身上传过来的淡淡的味道,像是那春天的花香,却又让俺鼻子发痒。
昨天闲得无聊,又喝了点小酒,兴致很好的本公子就随意地哼起了一首歌,结果没想到被妹子听到,硬是被这丫头逼着俺从头唱到了尾。
“她只告诉我这首曲子被你取名叫《东风破》,而且说超级好听。能唱给我听听吗?”李瑶光微微的晃动着脑袋,脑后的马尾辫继续轻轻的摆荡摇曳着,犹如被风指过的丝缎,散发着亮而柔美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