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位自打继位起就悬着,连选妃都是赶鸭子上架似的才选了这几个,要不然按照他心底的想法,这个后位除了她,别人谁都别想坐上去,他也不允许。
“皇上若是不想立后,那直接说明便是,臣想没有人敢硬逼着皇上立后的!”柳如墨回道。
青远被她的话弄得噎了一瞬,他正是考虑到不能态度太过强硬,以免引来朝臣们的势头反弹,才想找她商量着想个办法把此事给掀过去。
“国师,你之前与朕说柳嫔怀的子嗣是假,但因着你的肯定,她这个假的都被传成了真的,而且已经影响到了朕,你不该为此做出一点儿对策吗?”青远有些懊恼,偏偏又狠不下心与她争执,只能带了一些抱怨的口气对柳如墨说。
“皇上这是在怪臣处置不当了?”柳如墨不答反问,见青远猛地一抬头就要开口,又先一步截过话道:“皇上放心,只要是您不想做的决定,臣自会给您妥善处理的,所以皇上如若不愿立后,就请咬紧牙关莫要松口,剩下的臣会安排好的!”
听到柳如墨这么说,青远放下心来,他还以为她生气了呢!
“对了,皇上,这里面的药请您每日就寝前服上一颗,具体何时停药,再听臣的通知!”柳如墨把配好的药给了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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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姐,妹妹今日可是听说早朝的时候,有大臣上了折子,请求皇上立柳嫔为后呢!姐姐前些时候说不急,也不恼柳嫔,妹妹可以理解,但现下姐姐再不急,那柳嫔可就真要母凭子贵骑在我们头上了!”
柳芝知道这事儿,母亲来宫里探望她的时候说过了,而且据父亲所说,给皇上上奏的人是夏堇言父亲的好友,虽然不确定夏堇言是否参与,但这道折子却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母亲还是那句话,让她莫要慌,莫要急,她父亲看得仔细,皇上的神色压根看不出来想要立柳如雪为后,而且看样子皇上不仅不愿意,还很反感,所以当有朝臣说明了反对的理由后,皇上当即就顺势下了台阶,说是需要再仔细思量思量。
这皇上说仔细思量,那完全就是拖延之法,定然是在想如何回绝,所以特意让她母亲入宫来知会她一声,莫要着急。
柳芝慵懒地曲着胳膊撑在下巴上,一双眸子弯了弯,嘴里说道:“妹妹,柳嫔现在身怀皇嗣,即便是皇上要立她为后,那也是有理有据!”
许菱凤都快要气炸了,这柳芝怎的就一根筋不开窍呢?无论她如何激如何说,好话坏话都说遍了,她就是一丝火气儿都没有。
“柳姐姐就不担心柳嫔成了皇后,给我们使绊子找茬么?”许菱凤恨恨地问。
柳芝却一本正经地摇头道:“妹妹这话可就说错了,她柳嫔自打入宫以来,姐姐我可是从来都没有与她起过一次冲突,再者说了,从她宣布怀了皇嗣,到现在被朝臣提名为后,姐姐我也是一句反对的意见都没有,也不曾去寻过她的麻烦,她即便是成了皇后,我中规中矩地过日子,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我麻烦!”说到这儿忽然话锋一转,敛眉故作忧心地望着许菱凤:“妹妹你那段时间不是和夏堇言一起给柳嫔添了堵吗?话说现在夏堇言是撇开你奔了柳嫔了,你怎么办?”
许菱凤强装着笑意,“这就不劳柳姐姐费心了,妹妹才不要学夏堇言那墙头草,顺杆爬!”
说的还跟自己多有骨气似的柳芝却看得明白,许菱凤定然是去找个柳如雪示好了,只不过人家没看上她,把她的面子驳了回来罢了!
许菱凤在柳芝这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回到自己房里怒气冲冲地砸了一通才消了气,随后便想到了她娘入宫带进来的东西,现下柳如雪因着怀有身孕而被朝臣提名为后,那她何不也想办法怀上皇嗣,就凭她柳如雪是被赶出柳氏一族的身份,同样有孕,她未必争不过她!
“椿芳,那日母亲给本宫带来的东西你都放置在哪儿了,取过来本宫瞧上一瞧!”许菱凤支使着宫婢去取那东西。
椿芳打开柜子上的锁,取出来顺手把里面的小小药丸儿拨了拨,虽然知道国师大人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还是小心为妙。
“娘娘!”椿芳捧着锦盒来到许菱凤面前。
许菱凤取过锦盒,挥手示意道:“你让她们都下去吧,你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妥善也出去,没有我的传唤不必进来伺候了!”
椿芳屈膝应声,迅速地偕同其他宫婢把地上的碎渣和摔坏的东西收拾干净,关上门出了去。
许菱凤这才打开锦盒,瞧着里面的药丸儿,母亲说这药丸儿捏碎了混在香里,皇上闻了便会欲罢不能,之后便会每日来看她,让她把握好机会一举怀上皇嗣。
取出一颗药丸儿,许菱凤把剩下的藏在了脚踏之下,这才小心地用帕子包着这颗药丸儿,勾唇自语道:“柳芝,你不帮我,你会后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