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柳如雪正要继续发问,柳霖从旁冷哼道:“身为国师,烦心事自当少不了,愁眉苦脸的做给谁看!有这工夫不如去想一想解决的办法!”
语气强硬的让戚氏都忍不住扭头看了过来,一双秀眉拧得厉害,不知他们父女俩突然是怎么了。
因为柳霖这一句话打了岔,柳如雪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柳如墨许是被柳霖的话说的下不了台,脸色更是难看,默默站起来回了一句:“我这就去想办法!”
起身,走出去,丝毫不拖泥带水,愣是没让柳如雪抓住一个奚落她的机会,她人就走远了。
柳如墨一走,柳霖好像才解气了不少,把话头转向柳如雪:“如雪,这几日来,你日日到主院请安,是不是有事要求于为父?”
“爹爹,雪儿不过+++3。+s+是思及过往的任性行为让您和娘为之操心劳神,所以决定就此改过,首先便是日日侍奉您和娘亲在侧,以表孝心!”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戚氏更是帮腔道:“老爷,您看看雪儿,比以前懂事了许多!”柳霖面色如常,心底却在暗叹,她要是真的明白事理了,决意改过自新,不再给他们惹麻烦倒也好了,只可惜她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实际却比以前还要让他担忧不已。
戚氏不知柳霖沉默着是在想什么,也不敢贸然搭话,只好等着他开口。过了良久。柳霖才说道:“如雪有这个想法是好事。为父深感欣慰!”
“国师大人,现在回宫吗?”。
柳如墨甫一坐上马车,就听车夫隔着车帘低声问着,她略略思索了片刻,道:“去离王府!”
青离至今还是保持着与世隔绝的状态,留在他如今修葺一新的府内不问世事,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见他一次。好确定他所说的后路是什么。
马车颠簸着朝青离的府上而去,柳如墨趁着路途之中闭眸小憩了片刻,回想着方才和柳霖一起做戏骗柳如雪的情景,结果并没有让她的疑虑减轻,也没有得出什么确切的结论,单看柳如雪的表情和反应,分明还是之前那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可她晓得去书房外偷听他们的对话,柳霖又说起书房中的摆设被人动过,似乎是为了她的情丝。又不免对她多了几分怀疑。青离在知道她过来时,不紧不慢地让宁伯去带她过来。自己在南书的服侍下换上一身闲散的衣袍,刚换好没多久,宁伯的声音就透过房门传了进来:“公子,国师大人到了!”
在宁伯带她过来的途中,她已经向宁伯解释了她最初自称婢女的缘由,并且诚恳地致了一声歉,获取了宁伯的谅解。
南书先是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得了允许后过去将门打开,把柳如墨迎了进去。
“国师大人里面请!”
“嗯。”柳如墨进去寻了位置坐下,青离这厢正从屏风后走出来,与她视线对上,勾唇一笑,“好些日子未见了!”
其实真要算起来,也没有多长时间,偏生青离这样一声似怅然似叙旧的语气说出来,使得柳如墨跟着低声应道,“是啊!”
“南书,你且先出去吧!”青离转向南书,挥了挥手。
房门一开一合,屋内只剩下他和柳如墨二人。
“不知如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抬手给她和自己各自斟了一盅茶,青离缓缓放下茶壶,问着柳如墨。
“你信中提到的后路是什么?”柳如墨丝毫不打算与他拐弯抹角,当即开门见山道。
青离执杯的手一顿,挑眉抿了一口茶,犹自笑得坦然:“你想知道?”
废话!
她若是不想知道,又怎么会大老远的跑到他府上来问,柳如墨端起茶盅啜了一口,暗暗腹诽。
青离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般,继而开口道:“你想知道的,离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