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一块明晃晃的玻璃碎片向着江雪成的脑后飞来，韩清易眼神一暗，拉着江雪成快速蹲下，身形微动，将江雪成掩在了身后。

“砰——”玻璃撞上了门扉，以细小的碎片分子在空中纷飞。

“韩清易！”江雪成惊呼一声，待抬起头，望见韩清易脸上一道血痕时，心脏猛然一缩。

“韩清易，你……”

“待在这儿别动，或者你先到门外等我，乖。”韩清易抚了抚她的头发，目光有些许幽暗。

彼时，韩仁也因为血液的刺激，动作的不再那么疯狂，经历刚刚的一番乱挥乱动，呼吸紊乱地站在那里。

苍老的脸上显出一股气概沙场的冷然。

“孽障！你竟敢竟敢……”

“爷爷，您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忘记吃药，还是说旧疾发作？“韩清易的声音不像他的表情那般冷，有着淡淡的担忧，脚步上前，似要近距离安慰韩仁。

韩仁闻言，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望着韩清易，这真的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孙子，真的是那个孝敬懂事的孙子？

韩清易嘴上说着关心，眼底却蕴藏着极为复杂的神色。

韩仁如同读懂那其中包含的深意，脸色因着他的靠近越来越苍白，直至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站住，站住！不许靠过来！”

韩仁一生纵横商场，决不允许自己这么软弱地一面出现在孙子的面前，更何况那双眼睛中含着可怕的恨意！

恨意！

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他亲手将那女人送上亡途，亲手将另一个人逼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