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浅秋一下跪在地下，虽是铺了地龙，地板也是凉的，燕牧之看了一眼燕无双，见她没有表情，自己倒是一愣，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浅秋，你这是做什么？”

浅秋抬眸，盈盈泪花，哽咽道，“少爷，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做你的浅秋，你一个人人的浅秋，可我，不是，我是上官素儿！”

燕牧之的握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他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浅秋的时候，她还那么小，和双儿一般大，黑黑瘦瘦的，跪在地上，他想到家中的妹妹，同情心一下就泛滥了，就给了银子，从人贩子手中买下这个看起来又黑又瘦的丫头，一起生活，一晃，就是十二年，可，如今，她告诉自己，她，不是浅秋，她是上官素儿。

“少爷，家父本是罪臣，奴婢本是官奴，当年，有个人在众多的官奴中选中了奴婢，目的就是要奴婢进燕府。”上官素儿平平静静的说，“只要进了燕府，奴婢年幼的弟弟就可以被送入一户普通人家，奴婢当时，没有选择……这些年，和少爷在一起的这些年，奴婢很开心……少爷……对不起！”

上官素儿虽说的零乱，但燕牧之也能连贯出一个大概，他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素儿，蓦然间，觉得陌生，难过，心疼，无数种感情在交织着，一点一点的融化在心田，脑海里，却是和她在一起的画面，那么温馨，那么真实。

“浅秋……哦……不，是上官素儿！我不怪你，真的。”燕牧之无意的看了一眼燕无双，心想，假若，如果有一天，上官素儿和自己的身份对调一下，他也会这么做的，只是，这十二年，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了，十二年的感情，十二年的相依，真的就这么散了么？“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