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择开始,但却没有喊结束的权利,希望你日后能记得你今天的选择,也好证明我确实有放你走。”
元史羽的眸光带笑,那狡黠的身前让纪飞燕的身子微微一愣,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这家伙不是故意引诱她留下的吧?
“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本太子还真是有点累了,纪姑娘认识回去的路吧?”
元史羽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打了个哈欠。
“就不劳烦太子了,我自己找得到路。”
“玄玉。”
元史羽浅浅一唤,候玄玉顷刻便出现在他面前,看了眼他的神情,二话没说的抱着他一个飞身便消失在纪飞燕的面前。
……
纪飞燕眨眨眼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宴会,一丝凉风吹来,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她心中那股被算计了的感知愈来愈强烈?还有刚才那诡异的一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元史羽和候玄玉才是一对?
所以候玄玉每次看到她才会用那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难怪她进宫这么就都没有见着元史羽身边出现过半个女人的影子,原来基情自古就有!
纪飞燕耸耸鼻子,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压根就忘记她总共不过才见过某太子两次而已。
经过这一晚上的沟通,元史羽亦然是将纪飞燕一行人纳入了联盟的范畴,第二天早朝时便在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前接见了她和司华。
纪飞燕坐在御书房中,身侧是装扮成完颜镜的司华,方才下朝后候玄玉便将他们带到了这里,说是太子等会就来,可是现在她都已经喝掉第五杯茶了,那位等会就来的太子还是迟迟不肯现身。
“我说你们太子这是哪里去了?要是不来也给个话啊。”
纪飞燕冲到候玄玉的面前,后者只是目含深意的瞥了她一眼,继续保持守门状。
“喂,我说你……”
就在纪飞燕准备动手之际,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纪飞燕眯了眯眼,目测随着元史羽一同过来的那位大袍子同志道行不浅,一个滑步便已经退到了司华的身侧。
“有劳王爷久等了,这位是我灵玑祭祀殿的大长老,听闻齐国王爷来访,遂亲自前来拜访。”
元史羽一派坦然的介绍着他身侧的那位周身都隐藏在袍子里的人。
“王爷有礼了,老身乃祭祀殿大长老。”
那人浅浅一弯腰,算是行了礼,司华也仅是微微一颔首,倒是将完颜镜那份孤傲诠释的淋漓尽致。
“老身前些日占卜,卦上显示我灵玑近日会有贵客来访,没想到竟是用兵如神的镜王爷,真是吾国荣幸。”
纪飞燕眉头不由的一抬,这大长老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舒服?言语间皆是身为东道主的自觉,就算皇帝现在病卧在床不能政事,难不成他当元史羽这位太子是摆设吗?
“嗯。”
司华浅浅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一派正经的点了点头。
……
纪飞燕的努力的压制住自己不让笑声溢出口,她现在可是很想看看这位大长老帽子下面的神情是什么摸样,想必应该是五彩纷呈。
他怕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吧,纪飞燕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大长老,镜王爷这些日来游山玩水的,想必是有些乏了,现下您也已经拜见过了,就让镜王爷想休息吧。”
待在一侧的元史羽默默的出面扭转了场面诡异的气氛。
“那镜王爷就好好休息,老身下次再前来拜访。”
纪飞燕探头看着那人走出了老远,才转身冲着元史羽问道。
“这个就是你们的大长老?”
“嗯,月夕现在就在他手上。”
元史羽浅浅回到,倒是让纪飞燕微微一愣,原本她还有点奢望,期待这月夕不是祭祀殿的人,可是现在听元史羽这么一说,司华之前的说法便完全被肯定了。
“我也猜到了,之前我们也见过一个跟这人差不多打扮的人。”
纪飞燕整理好思绪,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是动了她身边的人,她就不能原谅。
“你们对月夕的身份知道多少?”
元史羽的视线在司华和纪飞燕身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几眼,早在他和纪飞燕达成契约之后,她便对他说明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这个假完颜镜。
“一无所知。”
到这个时候纪飞燕才突然发觉自己这个姐姐有多么不靠谱,对于月夕的一切她都不了解。
“月夕是祭祀殿的圣主。”
元史羽的一番话让纪飞燕猛然一惊,圣主?
“月夕是祭祀殿的第二百三十任圣主候选人,可是他却在继承仪式的前一天擅自逃离祭祀殿。”
“他是去找我的?”
纪飞燕傻傻问道,元史羽看了她一缓缓点头。
“他们会怎么对他?”
“祭祀殿的事务我们像来是不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