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相公,你很厉害啊。"在烛光的映射下,炎遇的脸色是铁青的,眼底里面隐隐噙着晦气,看来他真的气得不轻,我赶紧拍马屁,他那么气,还是先安抚一下他。
可惜炎遇并不受我的那一套,他翻身坐起来,然后伸手入被子里面想要执起我的左手。
看他的样子是要检查我的手啊,我赶紧用没有受伤的手指扯着被子,不肯出来干笑着说:"相公,你想要干什么?"
"放手。"炎遇冷冷地斜睨着我心虚的脸,一张脸黑得比包公的脸还要黑。
"不要啦,人家冷,不想把手伸出来啦。"妈妈咪,要是我把手伸出来,他会不会气得想宰人?看他那一脸寒冰的脸庞,绝对有可能。
"贝小小,你是想让为夫来硬的?"几乎可以让人心寒到冻结的嗓音缓缓地飘入我的耳朵里,让我莫来有地打了一个寒颤,当他喊我全名的时候,就表示他真的很生气了,谁也不敢招惹生气的修罗,就连我也不例外。
"好了啦,我伸出来就是了。"谁不害怕他这种地狱修罗般的冰冷面孔啊,虽然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手指受伤的事情,但是在他的淫威之下,我有没有办法了,只能乖乖地投降了。
那一把锐利的菜刀并不仅是切伤了我的一根手指,而是三根,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伤得最重的是食指,那是离刀口最近的地方,大夫已经帮我用纱布包扎好了。但是看起来依然有点触目惊心,幸好我以前是个受惯伤的人,要不然,我不哭得拆天才怪呢。
当炎遇看见我被包扎得像块粽子一般的左手,他一言不发,脸上的黑气似乎更重了,琥珀色的眸子也渐渐地变得深不可测。
"别担心啦,我没事的,其实这伤痕很浅的,我一点都不痛。"见他的脸色如此的凝重,我赶紧干笑了一声说。
"真的吗?"琥珀色的眸子明明白白地倒影着‘不相信’这三个字,炎遇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左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语气依然是冰冷的,但是却多了一抹心疼。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都没有喊痛......啊......痛......"我得意的话还没有说完,炎遇的手指突然往我的伤口处一按,力度不大,但是却让我痛得忍不住尖叫,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按我的伤口,我痛得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是他的力量是如此的大,尽是握住我的手腕,就让我动弹不得。
"你不是说没事,不痛的吗?"看着我痛得有点扭曲的五官,炎遇的唇边勾着一抹冰冷的讽刺。
"你这样按住人家的伤口,人家当然会痛的啦。"这人好恶劣,就算不相信我的话,也不必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吧,他还嫌我不够痛么?
"你明明就伤得很重,你为什么要隐瞒我?还让他们不要跟我说?"猛地一抹狂怒的眼神宛如利剑般直刺我的心脏,炎遇狂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狂怒的眼神,我吓得差点就说不出话来,我只是伤到手指而已,他干嘛那么生气嘛。
"如果真的不想让我担心,就别做这种会让我担心的事情。"我的话并不能安抚他的焦躁不安的心,他的眼神依然阴霾得骇人。
"人家又不是故意要受伤的,别生气了嘛。"既然不吃那一套,那我就来撒娇这一套好了。
"以后不准碰菜刀。"冷硬的脸色有点柔化的迹象了,他霸道地下命令。
"呃,这个......"我本来是想要偷师回去做菜给他吃的啦,如果我不碰菜刀,我怎么做啊?我才犹豫了一下,炎遇的脸色马上就黑了两分,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是先把他搞定吧,我故作遗憾地说:"好吧,不碰就不碰了,娘子我都听夫君的。"
这样的回答他应该满意了吧,霸道的男人,我在心里暗自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