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会没事吗?"我摇了摇头,我不想无端端拖累一个无辜的人。
如果我的逃走是让另一个人陷入了不堪的境地,那么我情愿被他们拖去血祭。
"不会的,相信我,好了,我应该走了,记得,我三更的时候,会想办法把他们引开,你要抓紧时间逃走。"明月说完拿起了空的饭碗转身离开了。
当明月出去之后,他们果然进来检查了,在看见我还是手脚绑着倒在地上的时候,他们只是望了我几眼,然后就出去了。
当柴房的门被关上的时候,柴房里面又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寂之中,现在已经天黑了,在没有烛火照明的柴房里渐渐被黑暗吞噬。
我的头渐渐变得沉重了,我忍不住轻轻地低吟了一声,然后倒在柴堆旁,昏昏沉沉地,依稀想起了今天在郊外发生的事情。
我很担心棉花糖,不知道他现在清醒了没有,他伤得很重,他有回去找军医吗?或者说,他还有力气回去找军医吗?棉花糖,你千万不要有事啊,现在就只有你知道我是被这蛮人国的人抓走了,如果连你都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在剧痛过后,身上的痛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我闭着眼睛在地上躺了一会,然后睁开了眼睛,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睡着了,明月说三更会来引开他们让我可以逃走,我得抓紧时间把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割开。
我挪动了一下身子,慢慢地从地上撑起了上半身,尽是那么小的动作,却让我的头更加晕了,老天啊,怎么样才可以不晕呢?我喘息了一下,感觉到有点挫败,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就这样放弃的话,也许我这辈子就这样玩完了。
我不能辜负明月对我的一片好意,我闭眼睛休息了一会,等到头脑没那么晕了,我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然后张开了嘴巴,用皓白的贝齿往自己的下唇狠狠地一咬,直到尝到了咸咸的血丝才松开,果然,唇上传来的剧痛,让我精神了不少。
我动了动被绑在背后的手,手里紧紧地握着刚刚明月给我的匕首,那刀子往手里的绳子割去,因为我的手是被反绑在背后,看不见,头脑又有点晕晕的,这一刀割下去,没有想到却割到自己的手背上去上了,那好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痛楚,差点让我忍不住大喊出声,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喊出声音来的话,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只能再一次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声音从嘴巴里发出来。
鲜血从那刀口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我忍不住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我真的不是普通的背,居然自己拿匕首割到自己的手背上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似乎没那么晕了。
这次我的头脑清醒多了,没有刚刚那么冒失了,被刀割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一边望着门口,一边慢慢地用匕首的刀口割着手上的绳子,我不敢弄出声音来,担心他们会听到,只能一点一点的割,不一会儿,我已经满头大汗了。
不知道弄了多久,当我的手一松的时候,我忍不住吁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把手上的绳子割开了,我扭动了一下被捆绑已久的手腕,在手腕处已经处已经红肿了起来,皮也磨损了,阵阵的抽痛也让我觉得牙齿都冷了。
在黑暗中,我放轻了手,小心翼翼地把脚上的绳子也割开了。
当脚上的绳子被割开的时候,我已经累得不想动了,我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休息,现在离三更天应该还早,我得抓紧时间休息,要不然等会儿就算有机会让我逃走,我也跑不动了。
我的手紧紧地攫住了拿一把匕首,不敢让自己睡得太沉,只是浅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