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着了,真神啊,我费劲巴拉的半天都没弄着,你一扇就着了。”
趁着木头着了,陈早急忙借着火光把周围的木片干草堆积在一起,不一会,一个小型篝火就弄好了。
陈早和玲儿围坐在周围,尽管不冷,可此情此景还是让陈早下意识的做出了双手烤火的动作。
借着昏暗的火光,陈早四下打探。
“原来这里是个小山洞。”
“你视力真差。”
“你怎么一扇就着火了,是不是会法术?”
“算是吧。”
“那你还假装让我生火,你提前用个法术把火点着不就完了?”
“你以为法术可以想变什么就变什么?要是一点火星都没有,我就是有通天之能也变不出来,否则我早把你变成肥猪烤吃了。”
“哼,哼。”陈早配合着学了两声猪叫。
“咯咯咯…..”玲儿这次终于没忍住,捂住小嘴轻笑起来。
“嘿嘿,咱们这就叫妇唱夫随。”
玲儿白他一眼,脸色红晕。她仔细打量了陈早一眼,又掩面轻笑起来。
可笑着笑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笑声里逐渐带着哭腔,然后低声抽泣,到最后,玲儿竟“呜呜”的痛哭起来。
“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气你了。”陈早最怕女人哭,尤其是自己的“准女人”。
哭声渐渐小了,陈早拿起身后的柴火,向火堆里添了几块。
“爷爷死了。”
“不会的,爷爷法力无边,喊一嗓子谁不害怕。再说,还有那个牛壮力在旁边保护他呢。”
火苗一跳一跳,时明时暗,照得玲儿的脸色阴晴不定,玲儿偏了偏头,从左耳取下一个耳环递给陈早。
陈早接过耳环,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极其精巧的金色耳环,耳环里面有个小瓶子,有点像沙漏,很小很小。借着微弱的火光,陈早隐约看见瓶子底部有个东西。
他向篝火凑了凑,随手取来一根木棍,将火光拨大。这一次,陈早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截灯芯。
“真是小巧玲珑啊,要是里面的灯芯能点着,那该多漂亮啊!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陈早说完把耳环递给玲儿,玲儿摸着耳环幽幽道:“这对耳环一共两张只,是爷爷送给我的,以前这里面的灯是一直亮着的,那是爷爷用法术将它点燃的,可是现在,灯灭了,所以……”
陈早明白了,看来爷爷已经凶多吉少,“人死如灯灭,你要节哀。”
听了陈早的话,玲儿又“嘤嘤”的抽泣起来。
陈早想上前抱她,又怕她骂自己,正闭着眼睛做思想斗争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一软,肩头一沉,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飞进鼻孔——是玲儿,她竟然抱住了自己!
陈早脑袋嗡的一下子大了,“难道接下来就要发生电视里常有的情节?昏暗的火光,孤男寡女……”
陈早正咧着嘴正沉浸在香艳的幻想中,却忽觉胸口左侧的心脏位置一阵巨疼,他正要低头查看,紧紧抱住他的玲儿却开口说道:“陈早,这耳环现在你我各一只,我刚刚把它打入了你的心脏,以后你我……你我夫妻同生共死,你若负我,灯毁人亡!”
玲儿在陈早脑后轻轻一按,陈早只觉一阵困意袭来,他努力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可是眼皮逐渐发沉,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噼、啪!”火堆里发出木头炸裂的脆响,红红的火焰映得玲儿的小脸红扑扑的。
玲儿转身轻轻一挥,燃烧的篝火渐渐熄灭,她轻轻褪下裙摆,丝衣裙带剥落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