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觉得说了此话之后,会难逃容茗的惩罚。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道:“其实。太后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察觉,只是随便问问。”
容茗听了此话才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跟你说正事,你去打探一下李毅闲下来没有,若是闲下来了。便赶紧回来告诉我,我有句要紧的话要跟他说。”
海澜听了此话,有些不解的道:“公主找李毅做什么?”
“你先不用管我找他做什么。你就只管去看看就是了,快点回来哈!”容茗一面说着一面推着海澜出门。
海澜无奈。刚刚进门便只好又出门了。
不多时便回来了。
容茗忙迎上前问道:“怎样,他现在在干吗?”
“还能干吗,带着人巡逻呢。”海澜苦着脸道。
“在哪儿巡逻呢?”
海澜想了想道:“奴婢看到他沿着坤宁宫西面的甬道朝背面去了。”
容茗听了此话之后,便二话不说飞奔着出了锦绣宫。
一直追到御花园才追到李毅。
李毅听到跟在他后面的侍卫说,容茗公主又追了上来,便忙停下了。
容茗喘着气,道:“你跑那么快干嘛?”
李毅一脸无辜的道:“卑职并不知道公主在后面追卑职啊。”
容茗将气喘匀了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毅不知道容茗找他做什么,又怕被别人看到会传出什么不必要的闲话,便挠了挠头道:“公主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卑职正在巡逻呢。”
容茗本来想给李毅在属下面前留点面子的,见他不识抬举,便点点头道:“好,你既然觉得我在这里说比较好,那我便在这里告诉你。”
她抬头看着天想了想,指着李毅的鼻子道:“李毅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一直是皇兄的地里干将,便真把自己当回事,什么人的面子也不卖,告诉你,你若是目中无人的话,小心我让皇兄将你赶回北燕去。”
李毅面对容茗的训斥,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容茗公主吗?
她为什么忽然便对自己说这些话?
就在李毅愣神的时候,容茗猛的用拳头锤了他的胸口一下,捶的李毅捂着胸口直“嘶哈”。
“公主,能告诉卑职这是什么路子吗?卑职是什么地方得罪您老人家了,您尽可说出来,卑职就算是死也做个明白鬼。”
李毅一口一个卑职的对容茗说话,他不怕容茗打他骂他,他就怕容茗不把他当外人。
“我,那个,你就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就是了。”容茗说完之后,便甩着胳膊走了,没走出两步,又转过头用手指着李毅嘱咐道:“不要忘了我的话哦,要是忘了我的话,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李毅吓得往后倒了一下,连忙拱手道:“卑职记下了。”
容茗听了此言。方转头真的走了。
李毅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这样冷的天,他竟然出了一头的汗。
他这究竟是什么时候惹了这位祖宗,怎么劈头盖脑的跟自己说了一堆的这个。
李毅一直纳闷了一个下午。
等到要换班的时候,他刚刚的回房休息,便听到了门口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銮仪卫云麾使石斋。
“石大人怎么来了,快请进。”李毅忙将石斋让了进来。
石斋手里提了一个展翅的雄鹰,放到了李毅的桌子上,笑道:“听说这东西是用真鹰做的,猎人将飞鹰射下之后,做成飞鹰干尸,然后将里面衬上铁丝的架子支撑,想做成什么形态便做成什么形态,我看这个做的栩栩如生,便送你把玩吧。”
这样的东西,李毅在北燕的时候也曾经见过,以前燕王便曾经收藏过这样一直飞鹰,不过,这东西就算是在飞鹰经常出没的西北,也是不容易得到的,况且是在中原。
李毅就很纳闷,虽然他平日里经常与石斋见面,可是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今日,石斋为什么要送给自己这样贵重的礼物。
“石大人太客气了吧,李毅无功不受禄,若是石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李毅效力,只要李毅能做到的,一定肝脑涂地。”
石斋也不是遮遮掩掩的人,笑道:“此事还真得摆脱李大人,别人还真帮不上石某的忙。”
李毅听了此言,脸上神情不改,道:“石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李大人大约也听说了,小儿石砚取的是柳家的女儿,此前,柳家遭逢大难,幸我主英明,免了柳家之罪,现在柳家的长子柳峰已经回京,他武艺超群,现在暂无公职,便想先在宫中当一名侍卫,不知道李大人可否通融。”
对李毅来说,进个把侍卫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有武艺在身,出身又清白便可。
此时,李毅听了石斋的话之后,忽然便想起了容茗今天敲打自己的话?
难道容茗是怕他不答应石斋的要求,所以才先敲打了自己。
想到这里之后,李毅忙道:“石大人哪里话,既然是柳家的公子,那明天便让他来试试吧,只要武功过关,李某一定留下他,若是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那李某便无能为力了。”
石斋一拱手笑道:“李大人果然是个痛快的人,石某多谢,如此,石某便告辞了。”
李毅忙提起了石斋提来的飞鹰,道:“这礼物太贵重了,石大人还是带回去吧,李某受之有愧。”
石斋一笑道:“不过是一件摆件,李大人只管收着便是。”
说吧,石斋便离开了。
回去之后,石斋便将此事转告了石砚。
石砚亲自跑到楚王府告诉了柳峰。
第二天,柳峰便应约去宫中见李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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