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听说了容炘的事情之后,日日在后排房中哭泣,前几天听说容炘被人送回来了,又担心起容炘的身体,现如今,容炘终于保住了性命过来,她说什么也要前来看看。
容乔不忍心,便去求了楚老王妃。
楚老王妃念着他们是母子便道:“便让你母亲去看看吧,若是你父王问起来,便说是我的话。”
容乔这才带着纪氏到了容炘的跟前。
可是两个太监怎么可能会让她进屋。
她们刚到门口,便被两个太监拦住了
“皇上有命,在安庆郡王醒来之前,谁也不准靠近安庆郡王。”
其中一个太监一面伸手拦住她们,一面说道。
“二位公公就通融一下吧,我是安军郡王的母妃呀,望你念在我们是母子的份上,就让我看一眼。”纪氏由容乔和一个丫头扶着,形容憔悴不堪,又担心安庆郡王,满眼含泪。
另一个太监见了不忍心,劝道:“王妃还是请回吧,现在知道郡王没事了,您也可以放心了,皇上也是为了安庆郡王的安全着想,我们是皇上派来服侍郡王的,保证不会让郡王出事,您也不要为难我们,让我们违背了皇上的旨意。”
容乔知道她们今天是不可能进去看容炘的,便也道:“母妃,算了,我们就隔着窗户看看兄长,别为难二位公公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太监只当容乔是纪氏身边的丫头。并没想想到眼前的便是传说中的容乔郡主。
听了容乔承纪氏为母妃这才意识到,两人都忍不住朝着容乔看了过去。
容乔被她们看的有些恼,刚要说话,那两名太监赶紧行礼道:“恕奴才们失礼了,有眼不识金镶玉,竟不知道是眼前站的是楚王府的郡主,奴才们给您行礼了。”
容乔听了这话。不好再发火。便一抬手道:“起身吧,你们是皇上跟前的侍从,我怎么敢受你们的礼。”
她说完扶着纪氏便转身朝回走。
只听身后的一名太监小声道:“不是说容乔郡主身形雍胖丑陋不堪吗?今日一见外面的传言竟是虚的。”
另一个“嘘——”了一声。小声回道:“别让她听到,我听说这位郡主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呢……”
容乔听了他们的对话,没有生气,反而忍不住嘴角一抽笑了。
而此时纪氏一心都在容炘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容乔脸上的神情,心里忽然想起一事。愤愤的道:“你兄长伤成这样,怎么不见朱氏那个贱人?”
容乔听了此话赶紧收回脸上的笑容道:“兴许是陪在这里的,只是听说兄长脱险了,便去休息了。”
“你倒会给她开脱。这是她休息的时候吗?”纪氏怒道。
容乔抿了抿嘴还没有说话,只听到一声怒吼:“谁让你出来的!”
她慌忙一抬头四下一看,只见她的父王正从旁边的回廊走了过来。
纪氏吓得赶紧跪倒在了地上。容乔也跟着跪下了。
楚王大步走到跟前,怒气冲冲的道:“你还有脸出来。你知道吗,就因为你这个毒妇,本王搭了两间铺子给裴家,裴家才算罢休,现在你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真是反了天了。”
纪氏吓得不敢说话,容乔虽然心里也害怕,可是她却不能不说:“回禀父王,是老祖宗的意思……”
她刚要解释,可是楚王听了此话之后,已经是怒气冲天,在原地转了一圈,低声吼道:“好,你现在知道拿老王妃压我了,好,既然是老王妃让你出来的,你便出来,可是从此之后,你不得再迈进正房一步,来人——”
楚王回身喊人,一个在附近的婆子听到楚王的声音之后匆匆的跑了过来。
“传本王的话,以后王妃在后面的荣香园住,你们好吃好喝的给本王养着她,只是前院正房,不许她再迈进一步,也不许她再出楚王府一步。”说完便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纪氏听了此话,瘫坐在了地上,楚王这是彻底绝了跟她的夫妻情分了。
纪氏眼睛里冒着毒火恨恨的道:“你父王忘了,他是怎么承袭的这个王位了,若是没有我们纪家的全力相助,怎么会有他的今天。”
前段时间因为裴氏的事情,楚王那样的折磨她,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这个话,没有说出来。
她怕说出来之后,楚王便更要了她的命。
此时,她却气极了,不自觉的嘴里便流出了这句话。
容乔不是个心机很深的人,并没有将纪氏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纪氏生气说的唠叨话。
在她的心里,其实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原本她的父王与母妃也不是像别的夫妻那般恩爱,母妃对父王阳奉阴违,父王对母妃不闻不问。
她将纪氏从地上扶起来,道:“母亲,现在父亲正在气头上,过两天就好了,你这些日子以来在后排房吃了不少苦,至少在荣香园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你也方便,现如今兄长已经找到了,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你何必再跟父王较真生气呢。”
纪氏从地上站了起来,心道:“这个真儿还真是应该较一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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