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珂忍不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宫人正死命的拖着一个女人朝后面走去。
“啊——你们放开本宫,本宫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啊——皇上你会后悔的,皇上你上当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被太子和皇后骗了——你被骗了,三皇子绝对没有做那种事,皇上——”
喊声一声比一身凄厉,让听得人不由得脊背发凉。
不用问容熠与柳珂也已经知道被拖走的女人是三皇子的生母德妃娘娘了。
只是,德妃的延禧宫已经走了过去,可是那些人依然拖着她朝后面走,看来是被处置了。
容熠轻咳一声,道:“我们走吧。”
此时的皇上怕是依然余怒未消吧,柳珂与容熠对视了一眼,默默朝前走。
他们二人见到皇上的时候,皇上就如平常一样,完全看不出喜怒,只是神情间有些疲惫的颜色,看到容熠与柳珂二人,将手中的笔放下,道:“哦,你们来了。”
“皇上待容熠恩重如山,找了这么好一个佳人相伴终生,容熠岂能不第一时间前来谢恩。”容熠说此话的时候,神情一本正经,完全不是说笑的样子。
可是看在皇上的眼里却无比的好笑。
想想一向酒色犬马的容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令他感到好笑。
皇上脸上的那一丝疲色一扫而光,“呵呵”一笑道:“谢恩的话不用说,只要你真的改邪归正朕便烧高香了。”
容熠赶紧磕了一个头道:“改了改了,肯定改了。”
皇帝见了满意的笑了笑,看了看桌案上自己刚刚写的一幅字,“柳氏,容熠这小子可曾欺负你?”
柳珂发现皇上只要是见到容熠便会显出常人的一面,或许,皇帝对容熠也有真心在里面。
容熠是皇家子弟,可却不是皇子,而且楚王府是诸王中最弱的,甚至现在的楚王都没有像其他的封王一样去就藩,镇守一方,所以他是对皇帝完全没有威胁的存在。
而每次容熠越是见到皇上,便表现的越是不羁。
在这缺少真性情的皇宫之中,是绝对没有容熠这样的异类的。
或许出于这个原因,皇帝格外喜欢接触容熠。
柳珂想到这里之后,她没有像其他的新妇一样羞涩的说“他对我很好”之类的话,而是大大方方的直起身道:“回陛下的话,暂时还没有,不知道以后会不会。”
容熠听了此话之后瞪大眼睛看着柳珂,不等皇上说话,便赶紧道:“不会,肯定不会。”
皇上见了他们二人如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好,朕此次这个媒人果然是作对了,这真是一物降一物。”皇上笑罢自言自语的道。
他说完将刚刚写完的字交给了侍立在一旁的太监,道:“将这幅‘纳言敏行’装裱好了送到楚王府,这是朕赐给楚王世子妃柳氏的新婚礼物。”
还没等柳珂谢恩,皇帝接着笑道:“柳氏,朕赐给你一个权利,若是容熠再出去胡闹,你便进宫告诉朕,朕替你出气。”
柳珂听了此言,脸上颇为得意的看了容熠一眼,赶紧给皇帝叩头道:“有了皇帝这句话,那妾身以后管起他来,底气便更足了。”
此话一出,不光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哈哈大笑,就连在皇帝跟前的侍立的太监也忍俊不禁了。
他们还没见那个新过门的媳妇这样明初大方的将管男人的话挂在嘴上的,让人称奇的是,这位素来厉害的楚王世子竟然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皇上将自己腰上系着的一块古玉环解了下来,递给身边的太监,对柳珂道:“既如此朕便再将这块玉佩赏你,若是不方便进宫,你便将此玉佩拿出来,见此佩如见朕。”
此时的皇帝,与刚才处置德妃时的皇帝判若两人,脸上的怒气与阴霾一扫而光了。
他们这些在皇帝跟前伺候的人,巴不得柳珂与容熠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才好。
柳珂也没有客气,笑着从太监的手里接了过来,道:“多谢皇上。”说着将玉佩在容熠的跟前一晃。
容熠故意做了一个苦瓜脸:“皇上~~”
他下面的话还没有说,便听到外面有人喊道:“报——”
“报”字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进了御书房。
那人跑了一脸的汗,一进门急刹住脚“砰”的跪在了地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未完待续)